朴胡闻言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他皱起眉头向袁约问道:“色呢?光戒酒,不戒色?”
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黑厮可曾听闻汉人说:‘色是刮骨刀’,比起日日醉酒,沉迷女色更为可怕,早晚会掏空你的肾气。”
朴胡思索了一下,举出了个例子,以警示袁约:“你可知道,我那位从弟朴昌,多勇猛善战的一人,举巴地少有敌手。”
“可是呢,他在梁平县襄助荆州别驾刘阖作战时,被刘阖所送的几名娼女所诱,于大战前日日笙歌,导致身虚体疲,精力不济,在战场上竟是一时目眩,滑倒在了地上,为锦帆恶贼甘宁所害。”朴胡恶狠狠的咬出了‘甘宁’二字,和朴昌关系甚好的他,对于甘宁甚是痛恨,简直恨不得食甘宁肉,寝甘宁皮。
按捺下对甘宁的恨意,朴胡说出了总结的话:“如此,你当可知道,沉迷女色的可怕,宜早戒之。”
“色是刮骨刀不错,可我袁约天生的骨头硬。”袁约对于朴胡劝诫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油盐不进,缓和了气息的他,接着贱兮兮的说道:“朴兄有所不知,交合有害乃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从师君那学到了一门房中秘术,用师君的话来说,可以采集女子身上的阴气,补充我等男子的阳气,交合的越多,对身体的裨益越大,近来我收的那名妾室,还是师君赏给我的呐。”
见袁约搬出张鲁当挡箭牌,朴胡从鼻孔中‘哼’了一声,骂道:“乃公看你真的是无可救药,用孔夫子的话讲,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