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爱上我的?”
他垂着眸子,“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第一眼就喜欢。”
“奢侈品公司继承人没见过创可贴?”
清泽叹了声气,“行吧,今天寿星说了算,寿星想听,我就给讲。”
他撑着胳膊坐了起来,低头看着梁姿。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个人非常自在,非常无所谓,我很喜欢。非要精确到时间段的话,大概就是几秒钟的事吧,从你给我创可贴到我去跟你说话。
“后面那一个礼拜,我就是在间歇性后悔里度过的,白天还好,要么去公司,要么看论文,但是睡觉前我就想起来你了,后悔怎么没找你要个联系方式。”
梁姿侧躺在床上,双腿微微蜷起来,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也不会找我要。”她说道。
清泽弯腰亲了梁姿一下,点点下巴,“确实,再重来一次,我可能还是不会去找你要。一方面,我觉得在马路上找陌生女孩要联系方式有点唐突。另一方面,这事我真的没干过,我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梁姿轻哼,“是不知道我值不值得loch开这张尊口吧?”
清泽承认,“对,我那一个礼拜的心路历程就是,想你,后悔,再安慰自己没什么可后悔的,我就是在马路上见了你一面,完全不了解你这个人,可能再多聊几句,我就会发现咱俩并不合适,或者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对我没什么意思。”
梁姿听完最后一句,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任平安喊我去他家吃饭。你还没来的时候,他们几个人把你夸得天花乱坠,说得我确实有点好奇。”
梁姿来了兴趣,“都夸我什么了?”
清泽握着她的手,“那可太多了,什么一个礼拜写完了一百页的硕士论文,最后答辩得了最高分。还有什么博士拿到了法国的fundg,这个fundg对法国的文科博士来说很难拿。又说你这个人很自由,想干什么干什么。”
梁姿严谨地纠正道:“我可没得最高分,满分20,我拿了18。”
她又问他:“那loch心里怎么想的?”
清泽笑了一声,“我就觉得你挺厉害的,他们叫你梁老师,我也准备跟你客气地打个招呼。可是呢,”他话锋一转,“我心思真不在这儿,他们越说你,我就越忍不住琢磨,上个礼拜遇见的那个女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再然后,你就来了。”
清泽双眼一弯,温热的手掌捧住梁姿的脸。
“梁姿,我脑子里想着你的时候,你就走到我眼前了。”
他贴着梁姿的唇瓣,上下磨合,嗓音缱绻:
“这是我二十七年里,遇到的最奇妙的事儿。”
梁姿微微眯着眼,感受着清泽柔软的吻。
这个好看的男人似乎什么都做得好,连床上的情话都说得这么好听。
真想一直听他讲。
她探出舌尖,与清泽不疾不徐地交缠,左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然而,当清泽去抽屉里拿避孕套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空空如也的小纸盒。
用完了。
意识到这件事情,清泽和梁姿都愣了一下,纷纷下床翻箱倒柜,终于让梁姿在抽屉的最深处找到了一包漏网之鱼。
清泽把梁姿捞进怀里亲了一口,“还得是梁老师。”
她点头,“那当然。”
凌晨两点半,蜡烛被熄灭了,狭小的卧室安安稳稳地盛着冬日松柏的淡香。
两个人倒在床上快乐地接吻。
开心死了。
第39章立命
十二月初的一个周日下午,天气阴沉,清泽家里静悄悄的。
梁姿在泳池里游泳,清泽在书房里看书,两个人互不耽误。
自从和清泽在一起,梁姿游泳的频率确实提高了一些,一周大概游两次,每次三四十分钟,累了就停,从不勉强自己。
她洗完澡,吹干头发,进了厨房。
虽然室内温暖如春,但毕竟是冬天了,灰白的天空总让她觉得凉丝丝的。她打开柜子,选了一罐大红袍,又拿了一套英式骨瓷茶具。
干茶叶散发着烘焙过的味道,像冬天的炭火那样令人心安。
梁姿把茶泡好,端着茶盘去了书房。
清泽正坐在写字台前看待会儿要和梁姿讨论的诗集,他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早早抬起了头,等了几秒钟,才等到梁姿走到门前。
“马上看完,等我几分钟。”他说道。
梁姿点点头,把茶盘轻轻放在木质茶几上,整个人蜷在沙发里,不声不响地看着清泽。
他穿着一件黑色t恤,手里拿着一支笔,长而黑的睫毛垂了下来,眼睛认真地看着书。
相比于清泽工作的模样,她更喜欢看他学习时的样子,心无旁骛,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让她着迷又佩服。
清泽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梁姿面前,低头瞧着她,懒散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梁姿,看入迷了?”
梁姿也不跟清泽废话,她拉过他的t恤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