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不以为然地说:“要拉你下马,打垮你,也不一定要我亲自动手。我可以把这些照片送过去给检控方,你一样逃不了。”
瓦伦重新戴上眼镜,继续批改着案件:“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你如果真的这样做了,我会写信给律师大公会,指控你企图妨碍司法公正。我要是出事了,你也别想好过。
现在的我,就像一颗具有水平装置的炸弹那样缠在你身上,你稍微动作大一点,炸弹就会boo的一声!死伤无数。你逃不了了,你也别无选择,你只能把辩护工作进行到底。”
叶枫看着眼前这位曾经德高望重,偶尔冷酷无情,断案轻率的法官,尽管在此之前他很令人讨厌,但至少良心未泯,仍然在做着正确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有着虐待的癖好的恶魔,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于是他默默地低下头,拿起公文包,气冲冲地离开了法院。
他走出去以后,再回过头看着联邦法院四个字,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距离结案陈词还有十七个小时,他即将要面对着重大的考验,面临着做决定的痛苦。
他本来可以找珍妮丝,可是他觉得她不够了解他,于是他找了外祖母。
外祖母今天的精神好了很多,似笑非笑,他蹲下去,握着她的手,像是对着神父祷告那样,显得欲言又止,但又异常的艰难:“我……可能要
做出人生中做错误但是又最明智的决定,我可能会因此伤害到其他人,但是这种伤害是无法弥补的。”
她可能没有听懂他说的话,可是仍然对他表示支持:“你是一个勇敢的孩子,我相信你的决定,不要犹豫,不要抱怨,不要恐惧,做你想做的事情。”
他顿时觉得万分欣慰,表现出一副放手去做的状态……
普通法院
此案件终于到了结案陈词的阶段,听众比平常多了很多,他们不在乎审讯的过程,他们只对案件的结果感兴趣。
包括辛卡乐与夏丽丽以及朱迪斯也出席了这一次普通审讯的听众席,她们很期待叶枫在这宗案件上的表现,她们很想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实力。
其他人入席法庭的时候多半在讨论一些其他的事情,显得法庭的秩序吵吵闹闹。
叶枫此时已经在准备结案陈词需要用到的文件,瓦伦就坐在他旁边,盯着满脸伤痕的罗琳女士,靠近叶枫的耳朵,小声地说着:“她确实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女人!我非常愿意与她交往,只可惜她对我已经死心,如果再有机会,我一定会继续找她。”
叶枫跟着他的视线一同望向罗琳女士,疑惑地问着:“再次强暴她?虐待她?”
瓦伦不知廉耻地承认了:“为什么不呢?”
叶枫抬了抬眼镜,无言以对。
丽塔从门外进来了,书记员维持着法庭的秩序。
他要开始了,漫不经心地敦促着:“主控
官,你可以开始结案陈词。”
岚加俐站起来,向陪审团那边走过去。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这几天我相信你们的心里一定有一个很大的疑惑,究竟权力是不是可以蒙蔽所有的罪恶呢?
一位德高望重的联邦法官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不会犯罪,或者说所有位高权重的人都是正人君子,不会犯错呢?
我相信不会有人接受这样的逻辑论证,就连我本人也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位联邦法官竟然会犯下如此这般的罪行。
瓦伦他是联邦法院的首席法官,位高权重,曾经审理过无数的案件,亲手制裁了许许多多的不法之徒,把公义与法律展现得淋漓至尽,他就是正义的化身,罪恶的天敌。
同时他也是本案的被告,他与本案的受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曾经深爱过对方,也发生过亲密的关系,可惜当受害人提出与他分手的时候,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分手的事实,他不服气,他不甘心放弃这个温柔大方。
时而放荡不羁的女人,毕竟放荡不羁在这个社会是不需要负上责任的。他一直纠缠着她,令她不胜其扰。
终于,在2020年的8月29日,他在九点钟左右的时候去过受害人的家中,再次提出与她复合的请求,可是被她拒绝了。
他很生气很愤怒,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很愤怒的情绪,他很轻易地离开了受害人的家中,你们肯定以为他
就这么轻易地罢休了?
楼下的物业管理员看着他离开,没错,在当时来说,他的确离开了。可是我希望你们能够注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经过前面的盘问,我们很清楚地看到,管理员在当时打瞌睡,换言之后半夜发生了什么事,有哪些人进去了,他根本就不清楚,他指出被告当时离开了公寓只限于他打瞌睡之前。
但是之后呢?被告究竟有没有折返受害人的家中,再对其施暴?我相信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本案的受害者已经很清楚地指出,当晚她很肯定,侵犯以及虐待她的就是本案的被告。
他如同禽兽那样,侵犯着她纯洁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虐待着她,就像把一切的不满全部发泄在她身上,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