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太那边?”保镖知道自己僭越了,可是想到他刚才一直在隐瞒,太太却向他道歉。
他承认自己心软了。
傅行舟说:“先想办法瞒住她,等做完手术,我会跟她解释。”
保镖离开后,空旷的走廊里只剩下傅行舟一个人。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颓废不堪,没有一丝生气。
他明明已经拥有了一切,可上天偏偏又跟他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当一个人权利逆天的时候,他不用去做选择,因为他想要的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到手。
但是这一次,他不得不在其中做出艰难的选择,一边是他的亲人,一边是她的亲人。
而他是自私的!
这样做的后果,他心知肚明,一旦被叶言发现,他和她之间就将隔着天堑鸿沟,再也无法跨越。
叶言和孟恬正在赶往葡京赌场。
“阿言,前阵子我见过小准。”孟恬想到那天的事情,隐约觉得跟叶准的失踪有关,“他曾回家拿过身份证。”
“他回过家?”
“他当时说要参加竞赛,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不让我告诉你。”孟恬现在回忆起来,后悔万分,如果她当时能发现叶准的异样,也许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但她当时和唐敬尧在一起,被叶准撞见的尴尬,让她失去了敏锐的观察力。
“对不起,阿言,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这怎么能怪你呢,连我这个做姐姐的,都没发现他的异样,是我不好。”
如果叶准回家拿了身份证,那他是要去做什么呢?
无论怎样,这件事肯定和叶建安脱不了关系。
叶言和孟恬刚到葡京,就有电话打了进来,竟然是叶准的号码。
“小准。”叶言迫不及待的喊道:“是你吗?”
“姐姐。”那端传来的声音果然是叶准。
叶言喜极而泣,“小准,你在哪里?姐姐现在过去。”
“姐姐,不用担心,我和爸爸在一起。”
“就是因为你和他在一起,我才担心。”叶言捏紧了手机,“他带你去赌场做什么?又为什么跟老师请假?”
叶准那边停顿片刻:“姐姐,我现在挺好的,你就不要再问了。”
“小准……”
“姐姐,我们家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相信我。”
没等叶言再说话,叶准那边已经挂了,再打过去,又是无法接通。
叶言将额头抵在手机屏幕上,一边因为叶准有了消息而窃喜,一边又在为他的神神秘秘而担心。
他到底在做什么?
“阿言,既然小准主动打来电话,说明他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孟恬安慰道:“你也别再焦虑了,我带你吃点东西。”
她这一天几乎都没有吃饭,手术带来的身体劳累还没退去,又一直在东奔西跑。
孟恬一说,她才觉得饥肠辘辘。
两人去了一家砂锅店,热乎的汤汁滑过肠胃,叶言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弛。
身边平静的烟火气,店里低缓的音乐,散着酒香微醺的空气。
叶言终于开始回想起傅行舟的种种不对劲。
如果傅老爷子病危,他也用不着不接自己的电话,只需要说一声就好。
而且他很清楚叶准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叶准出了事,保镖肯定跟他说过,但他直到现在,仍然不闻不问。
“阿言,你脸色很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叶言摇摇头:“我们去唱歌吧。”
结果到了KTV,叶言一首歌也没有点,倒是点了瓶红酒。
“就你这酒量,别喝了。”孟恬知道她心情不好,说来唱歌是假,想用酒精麻痹自己才是真的,“小准既然已经没事了,你就乖乖的回家去。”
“不想回去。”叶言从孟恬手里抢过酒瓶,自顾自的倒酒。
“和傅先生吵架了?”孟恬也很奇怪,傅行舟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再看叶言这个状态,两人之间八成有了矛盾。
叶言闷声喝了大半杯红酒,才借着酒意开口:“他父亲病重,我很理解他的心情,但我不明白的是,这么久了,他连打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哪怕是一分钟,说清楚也好啊。行,就算他没时间,那我给他打电话,他为什么不接,只让一个保镖来应付我。他难道不知道,我也很担心他吗?”
“是他混账,等他父亲的病有所好转,你再骂他。”孟恬想阻止她继续喝,却被叶言一把推开。
“他父亲对他很重要,小准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啊。”
她一边哭诉,一边喝酒,孟恬根本就拦不住。
叶言的酒量她是知道的,上次订婚宴,她喝了一杯白酒后就断片了,第二天还给她发信息,发誓以后再也不喝了。
现在看着她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孟恬既生气又心疼。
生气的是傅行舟的态度,心疼的是闺蜜借酒消愁的悲伤。
气极了,她就给唐敬尧打电话。
傅行舟是他兄弟,惹她朋友不开心,就得连坐。
唐敬尧刚接电话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他承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