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叶建安一个澳城人跑到港城来做生意,结果拐走的人就是傅行舟的生母。
偏偏,这个人又是他妻子的生父。
如此戏剧性的情节,大概只能出现在小说中。
但艺术来源生活,生活有时候比小说还要狗血。
发生什么巧合,都不意外。
“叶博士知道这件事吗?”
“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傅行舟接过唐敬尧递来的酒杯,“哪怕清楚这件事和她无关,但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再如何否认,也否认不了血缘羁绊。
看到叶言,他难免会想到叶建安。
心里这道坎,迈过去需要时间。
唐敬尧很清楚傅行舟此时的感受,童年带来的伤害,哪怕用了二十几年,依然无法抹平。
有些伤疤好了,但还是会被血淋淋的揭开。
“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避着不见叶博士,她肯定会起疑心。”
“我先回港城,老爷子这几天,情况不太好。”
想到傅卫军的病,傅行舟越发头疼。
傅老太太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眼看着傅卫军也形如枯槁,生命中对他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死亡边缘徘徊。
“肾源还是没有找到?”
“嗯。”
“只靠医院肯定不行,找到的机率太小。”唐敬尧说:“黑市那边,派人盯着了吗?”
“已经提高了悬赏,但是还没有消息。”
傅行舟抽了口烟:“我已经让人在澳城和港城的各大院校里进行采血,希望会有结果。”
相对于其它领域,学校的确是一个大型的储存基地。
傅行舟一夜未归,第二天叶言拿起手机,上面有他凌晨发来的一条信息:他回港城了。
叶言隐隐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但她只当是傅行舟的情绪还没有得到缓和。
今天接连有两台高难度手术,片刻不能分心。
等到叶言从手术室出来,第一时间就是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除了孟恬,傅行舟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信息,回到港城的他,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叶言正犹豫着,是否应该给他几天时间缓解,就接到叶准的电话。
晚自习还没开始,少年此刻正坐在操场的双杠上,头顶着浩瀚的星空。
“姐姐,我们学校今天体检了。”
叶言有些担心:“抽血了吗?”
“抽了,不过没事,姐姐别担心。”叶准看了眼自己抽血的地方,别人抽完血,都只有一个几乎看不到的针眼,而他的胳膊上有一大块青紫。
“你自己多注意,知道吗?”
“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儿。”叶准的大长腿在空中晃动:“姐,你什么时候介绍姐夫给我认识?”
“等你放假的,我和他一起去接你。”
“姐夫是不是特别神秘,你才会捂得这么严实。”
叶言笑起来:“肯定吓你一跳。”
“姐姐,你最近看见他了吗?”
叶言知道叶准说得是叶建安。
叶准对于这位亲生父亲,其实在骨子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
只要他能改好,不再去赌,不再惹姐姐生气,谁不希望一家人和和美美,团圆喜乐。
“没有。”叶言不想让叶准了解太多大人的事情,还是如此丑陋不堪,摆不上台面的事。
她的父亲和傅行舟的母亲搞到一起,也难怪傅行舟一时半会无法接受。
傅行舟恨他母亲,可能连带着与她有关的人,都划在了他的可憎范围之内。
“姐姐,如果他改了,一心一意的经营水产店,你会原谅他吗?”叶准问得小心翼翼。
“小准,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但我和他之间有着割裂不了的羁绊,我也会尽到自己的责任,但不会与他交心。”
她太了解叶建安了,他根本就不会改好。
也只有单纯的少年,才会对他抱有一丝希望。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少年飞快的说了声再见,从单杠上跳了下来。
两天后,叶言去了水产店。
这几天,傅行舟一直没有主动和她联系,她发过去的信息,他会回,但是很潦草,更像是一种应付。
傅行舟不说,她便猜测问题出在叶建安的身上。
只是水产店铁将军把门,像是好几天没有营业了。
叶言向附近的商户打听了一下,说是那天两家打架之后,这个店就锁门了。
但是对面的店铺,依然开门营业。
叶言试着拨打叶建安的手机,提示不在服务范围之内。
叶建安去哪了?
“你找叶建安?”罗珍面无表情的出现,手里还提着一个行李箱。
叶言面对罗珍,不知道该说什么。
罗珍除了和傅行舟长得有些像,性格相差千里。
或者是这些年的飘泊导致了她如今的性格,但一个能抛夫弃子的人,叶言并不认同她的本质纯良。
“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罗珍冷笑:“我猜傅行舟最近都没有找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