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他圈得更紧。
男人坏心的看她吃力的想摆脱他,又不得其法,最后只弄了个满面通红。
“所以,你为什么去葡京?”
“误入。”叶言不会承认自己是想要“偶遇”他。
她不要面子的吗?
傅行舟盯着她倔强的小嘴,突然凑近亲了一下,男人声音低哑,带了丝潮湿缱绻:“对不起。”
叶言身子一僵,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唇齿相对,呼吸可闻,是熟悉而诱人的气息。
“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错,对不起。”大佬再次道歉,眼神真挚,诚意十足。
叶言卖乖:“傅先生错在哪?”
“不该不信任你。”傅行舟想到自己那天的恶言恶语,现在细思,的确很伤人,“对不起。”
叶言突然鼻尖一酸,眼中再次浮起雾气。
“别哭。”傅行舟急了,安慰女孩这种事,他不擅长,她的眼泪会让他手足无措。
他的吻落在她薄薄的眼皮上,“要不你打我一顿?”
“我又打不过你。”叶言吸吸鼻子,再说他皮糙肉厚的,打了也不会疼。
傅行舟低笑,“不舍得打?”
“手会疼。”
他笑着拿过一碗姜汤,“趁热喝。”
姜汤辛辣,叶言喝了一口就皱眉,有点败家,这是放了多少姜片进去。
“辣?”
叶言五官皱在一起,这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她问傅行舟,“你要不要尝尝?”
“好。”他没去拿汤碗,而是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娴熟的缠上她的香香缠绵共舞,那点辛辣的滋味其实已经淡化,但他想细细的品尝,长久的品尝。
可怜的两碗姜汤,就这样被主人抛弃在了茶几上。
沙发上缠绵悱恻的身影,破碎的低吟,外面的天,什么时候已经云破天开。
澳城的雨,总是来得毫无预兆,走得风淡云清。
次日是个晴天。
保镖将叶言的车开到楼下停车位,一同送来的还有她落在车里的包。
叶言还在洗漱,傅行舟接过保镖递来的背包。
包的拉链没有完全拉合,从中露出衣片的一角,看着,有点眼熟。
傅行舟轻轻向外一扯,就扯出一条裙子,是他送出去的那一条,破碎的不成样子。
叶言有多喜欢这条裙子,傅行舟很清楚,所以弄坏它的,肯定不是裙子的主人。
男人目色加深,一旁站立的保镖也是目瞪口呆。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傅先生送出去的裙子剪成这样?
“先生,要不要我去……。”
傅行舟说:“你让人联系下京都那边的机场,看看店里还有没有同样的款式。”
“是。”保镖关门离开。
傅行舟把裙子重新放回去,拉好拉链。
“谁来了?”叶言刚洗了头,从卫生间里伸出半个脑袋,嘴里还咬着牙刷。
傅行舟走过去,从她嘴角粘了点泡沫点在她的鼻尖,“保镖来送早饭。”
“我的车开回来了吗?”
“嗯。”他应答,没提那件裙子的事。
叶言洗漱完走出来,傅行舟正站在厨房里倒水。
她这里的条件自然比不起大平层,没有饮水机,水是昨晚在热水壶里烧好的。
隔夜的没有过滤的水,也不知道他喝不喝得习惯。
“你昨晚跑到氹仔大桥,是有什么打算?”傅行舟长身站立,水杯递到嘴边,淡饮。
打算?
叶言眨了眨眼睛才参透大佬话中意思。
他不会以为自己是想去跳桥轻生吧?
她好歹是个思想健全的成年人,受点挫折也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想去吹吹海风透气,没想到会下大雨。”叶言实话实说,“本来想回车里,结果半路打雷,就找了一处地方躲着,不敢动。”
“心情不好,只是因为我们吵架?”
叶言走进厨房,心中微动,大概猜到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大佬的眼线四面八方,但凡他想知道,没有人可以瞒过。
“你明知故问。”
傅行舟将水杯放在料理台上,缓缓走近。
身高差让他在这方面占据了优势,不得不抬起头仰望。
傅行舟捏着她尖尖的下巴,拇指轻蹭:“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不想告诉你。”叶言迎上他的目光,“如果我跟你说,你一定会让我拿到这个优秀员工奖,但这样跟白初彤有什么区别?”
她不耻白初彤靠着背景偷取荣誉,自己怎么可能跟她做一样的事?
“傻瓜。”傅行舟叹息,“你认为这世上有绝对的公平吗?”
“我知道没有,但也不想助长不公平的气焰。”
傅行舟知道她是个倔的,也知道她心清明镜,“这件事,我来处理。”
见她要急,他低声安抚,“放心,不违背良心,不违背道义,给你一个想要的公平。”
傅行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行使者,但他也可以创造一个‘公平’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