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他这件事,叶言自知做得不对,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一本正经的跟她解释。
还让孙助理发那样的“毒誓”。
他明明不必如此的。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叶言不满的哼哼。
“以后冤枉人,麻烦证据齐全。”
叶言这次没反驳,也是没脸反驳。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事,才不找我帮忙?”
“嗯。”叶言这个时候,也不想否认了,“我发消息,你也不回。”
傅行舟得到肯定回答,面色稍霁,看来,她并非是想跟他划清界限,她是在……吃醋?
“现在可以求我了。”傅行舟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语气暧昧,“让我看看叶博士求人的本事。”
“如果傅先生开心了,我说的所有事,你都可以办到吗?”
“比如?”
“找到Nathan。”
“这个恐怕不行。”
叶言的目光如同快熄灭的火花黯淡了下去,果然,Nathan这样神秘的大佬,是连傅行舟都没有办法找到的。
“不是找不到。”傅行舟拍了拍她白皙的脸,“是根本不用找。”
叶言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因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完,他发现眼前刚刚就要熄灭的眸子,突然又变得如同启明星一般明亮,剧烈燃烧的是叫希望的种子。
“Nathan?”
“正是在下。”他微勾着唇,脸上依然是那副清贵散漫的神态,任谁也不能将这种传说中的人物与他关联。
但是仔细一想,似乎又合情合理。
傅行舟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国外留学,而他在国外的经历,她一无所知。
“我在国外念的是法律专业。”像是看透她的想法,他耐着脾气解释:“毕业前打了两场官司,一场送进去一个教父,一场送进去一个皇室女婿。”
怪不得两场官司就为他“青史留名”,这两个人对他们普通人来讲,绝对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
他当时打官司的时候,顶着多大的压力,面对怎样的危险,只是想一想就会觉得恐怖的程度。
傅行舟似乎已经淡忘了那段经历,满面的云淡风轻,丝毫没提直到现在还被国外教会针对追杀的事。
上次他差点中枪,应该也跟这个教会脱不了关系。
“崇拜我?”
叶言点头,倒是没有否认。
只是没想到,他在国外学了法律,回到澳城后却开起了赌场,而且小鱼吃大鱼,没几年就将澳城赌业的一半掌握在手中。
好像他学法律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灰色产业保驾护航。
读最全的法律书籍,做最擦边的黑暗买卖。
如虎添翼,不过如此。
也难怪那两场官司成名之后,再也没人能请得动Nathan。
试问整个澳城,又有谁能让傅行舟替他们打官司?
“我让人查过原告,他们是氹仔岛那边的地头蛇,在当地嚣张跋扈惯了,受伤的又是他们的独子,这次是铁了心一定要把你弟送进监狱。”
“叶准是见义勇为,他们才是倒打一耙的那方。”
“法律上讲究的是证据,不是猜想,你是叶准的姐姐,你相信自己的弟弟,同样,他们肯定也相信自己的儿子。”
叶言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表情不由暗淡了几分。
“不过,他们这次运气不太好。”傅行舟不喜欢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揉了揉面前的脑袋,“他们有林亦珩,你有Nathan。”
傅行舟的一句话,像是一只手,拨开了这些天遮蔽在她头上的乌云,挪开了压在心口的那座高山。
仿佛是一息间,她的呼吸通畅无比,她的身体轻如鸿燕。
她看到了希望的光,亮到几乎遮盖了那些黑暗,从那个男人的身上发出来,她愿意虔诚的跪在他的面前膜拜。
“乖女孩,我接了你的案子,你要怎么支付‘律师费’。”傅行舟盯着面前娇嫩欲滴的脸,比起她在林亦珩面前的死气沉沉,鲜活而朝气。
叶言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薄薄的脸皮染了一层诱人的粉。
但是想到傅行舟在她绝望时给予的一缕光亮,她还是大胆的覆上他的手背,“等我方便了,再支付给你,连本带息。”
他当然不是真的冲她要钱,堂堂傅二少不差那三瓜两枣。
他对她,只有身体上的索求,欲望上的满足。
“不用等方便。”男人声音沙哑,面前的活色生香再次掀起他的欲海翻腾,从他落地的那一刻,他就想着把她狠狠丢到床上,弄得她哭着求饶。
他喜欢她眼梢泛着红润,眼中迷离起雾,如一滩水软在他身下的样子。
她会带着哭腔求他轻一点,她也会报复性的抓花他的纹身,她在这方面总能让他无法自拔,恨不得将这只小狐狸弄死在床上,可,又不舍得。
傅行舟的长指从她的眉心一路向下,落在那如桃花瓣一般润泽的唇上。
暗哑的声音带着蛊惑,迷醉人心。
“乖女孩,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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