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叶言坐在电脑前,正在搜索关于Nathan的信息。
如果林亦珩不肯退出,那么只有找到Nathan,哪怕知道可能性几乎为零,她也要试一试。
一只手伸过来,扣下了笔记本的屏幕。
叶言正烦着,“傅行舟,你别捣乱行吗?”
“求这个,求那个,怎么不求我?”他将毛巾丢到一边,黑发下,眼神幽深,“忘了你还有老公?”
他大老远赶飞机从内陆飞回来,她却连问都不问一句。
宁愿去求那些猫猫狗狗,对他只字不提。
她是高洁神圣的医生,而他是卑劣邪恶的赌徒,她恨不得跟他永远划清界限,沾上一点都是对她圣洁的荼毒。
她越是躲他,他越要拉着她共沉沦,她越干净,他越要把她弄脏。
感觉到男人突然而来的煞气,叶言也不是傻的,急忙警觉的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傅行舟却不给她逃离的机会,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人强行拽进怀里。
“傅行舟,你干什么?”叶言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这一次似乎来得更加强烈和莫名其妙。
她不记得刚才哪里得罪过他。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傅行舟把人压到身后的沙发上,将她扑腾的手臂禁锢在头顶,对着那张鲜艳的红唇就亲了上去。
霸道的吻细密如暴雨,不给她任何反抗和喘息的机会。
叶言双手被钳制,腿也被他牢牢的禁锢在身下,除了无济于事的扭动着腰肢,根本逃不开这个男人的桎梏。
她的四周都是他的气息,嘴巴里也充斥着熟悉的味道,男人粗重的呼吸,贴着她胸口烫着他的心跳,一点点在撕裂着她最后的防线。
这一吻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言感觉胸膛里的空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本来白晳的小脸染上一片诱人的樱桃红。
澄澈的凤眼里弥漫着诱人犯罪的水雾,让人有种想要把她弄哭的恶劣邪念。
大概是她没有再反抗,傅行舟的理智被拉回了一丢丢,长指随意摩挲着刚被他蹂躏过的粉唇,“如果那个林亦珩让你陪睡,你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是不是?”
明明是问句,却不带任何疑问的语气,更像是肯定句。
叶言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傅行舟,你把我当什么人?”
她可以去求林亦珩,可以给他擦鞋,可以给他下跪,但她不是没有底线。
叶准的自由,也绝对不是建立在让她陪睡的基础上,如果有一天被他知道,他这一辈子都会背着愧疚的枷锁。
“叶博士求人,不如求我。”傅行舟的指节按着她有点疼,“反正我们经常睡,你也不吃亏,如果能骚一点,浪一点,说不定我会帮你把那个林亦珩也一起给办了……。”
傅行舟余下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叶言眼角那颗滑落的珍珠给堵了回去。
他倔强的小猫,爪子锋利的小猫,从不对他摇尾乞怜,也从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哪怕第一次的时候,被他强,被他迫着做了一次又一次,她都咬着牙,没有掉半滴眼泪。
他没说什么重话吧?
他平时也经常这个腔调和语气。
她怎么反应这么大。
傅行舟突然有点手忙脚乱。
半晌才想起来用手背蹭掉了那滴泪,可他不碰还好,这一蹭,眼泪就像被开了阀门,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她是那样高傲,就连哭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倔强的咬着唇,只有单薄的肩膀在不停的颤抖。
傅行舟急忙将人抱进怀里,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突然就哭了,我这么说话也不是第一次。”
叶言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哭得更厉害。
傅行舟从来没有安慰过一个哭鼻子的女人,在他眼里,眼泪是如此的廉价与不值一提。
也曾有女人因为闹分手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只会惹得他更加烦躁和厌恶。
后来,圈里多多少少都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哭,也就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用哭卖惨了。
可叶言不知道,她现在把傅行舟刚换上的家居服当成擦脸巾,眼泪鼻涕都往上蹭。
傅行舟一边用左手拍着她安抚,一边用右手迅速在群里发了条信息:把女人弄哭了怎么办?
梁峥秒回:二哥牛逼,弄了几次?都是什么姿势?
贺煦安发了一个问号的表情:二哥在内陆也搞这么猛?真给我们澳城男人长脸。
傅行舟:???
这些人脑袋里的黄色废料能不能倒一倒。
偏偏这个过程他还有点说不清楚,主要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傅行舟:哭了怎么哄?
梁峥:没关系,这是爽哭了,不需要哄,下次肯定还求着你把她弄哭。
傅行舟:???
为什么要问傻子这种问题?不,来群里问问题的自己才是傻子。
傅行舟退出群聊后就接到了唐敬尧的私聊。
“把叶博士惹哭了?”
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有时候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支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