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易骨境和炼皮境之间,差距果真有那么大吗?” “之前我听松哥说,那个凶徒曾当着县衙巡狩队的面,只用了两掌就打死了一个易骨境大成的猎兽小队队长!” 一番答对之后,陆远没有怎么掩饰自己的好奇,面色坦然的将话题引到了那个凶徒的身上。 而对于他的问话,作为过来人的陈宽并不是太过意外—— 既然走了武道修炼这条路子,对高于自身武道境界的事情产生好奇,本就是人之常情。 别说是年仅十七岁、习武还不到半年的陆远了。 就是自家那个年长两岁、已经习武四年之久的儿子陈松,在听说了昨夜之事后,今天一早也跑过来东问西问的缠磨了好一阵。 一念至此,陈宽的面部线条越发柔和。 只见他探手捋了捋颊下的胡须,略微斟酌了一番言辞的道: “你说的不错!” “易骨境和炼皮境之间,毕竟差了一层大境界,二者之间实力差距巨大那是肯定的。” “但要说差距大到连易骨大成的武者,都接不住两招就被强行击毙的地步,那倒也不至于。” “其实,当日在被县衙巡狩队撞到之前,那个被追上强杀的易骨大成武者,已经跟凶徒接连交手了十几招,受了不轻的内伤。” “只不过凶徒为了不留活口,临时选择去追杀那些溃散逃跑的小队成员。” “这才给了这个易骨大成武者一点喘息之机,让他得以趁机逃脱了一段距离。” “可惜,凶徒的身法速度实在太快。” “而那些溃散的小队成员,虽然看起来是四散逃离,但主要方向还是奔着十里台驿这边过来的。” “因此,前后不过数息时间,这些小队成员就被凶徒追上逐一击杀。” “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过短暂,而那个易骨大成武者自身又受了不轻的内伤,所以根本没跑出多远。” “等到凶徒击杀完小队成员腾出手来后,很快便依仗身法速度追了上去。” “其实在这个时候,那个易骨大成武者如果拼死抵抗的话,凭借装备的入阶护具,这个凶徒要想将其击杀,也还是要费上一些手脚的。” “可惜县衙巡狩队的出现,让这个易骨大成武者看到了希望,原本吊着的一缕心气反而泄了几分,这才让那个凶徒当着巡狩队的面,仅用了两招就将其强行击杀!” “原来如此!” 听了陈宽的这番解释,陆远的心中顿时一动,只觉之前感到困惑的疑点,都因此得到了解答。 并且,他也从中提取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点: ‘凭借装备的入阶护具,这个凶徒要想将其击杀,也还是要费上一些手脚的。’ 在心中将陈松这句话重复了一遍,陆远的心思顿时活泛了起来: 听起来,哪怕是刚入阶的护具,也能对这个凶徒的攻击造成不小的削弱啊! 既然如此,如果采用二阶合金钢打造的铠甲呢? 但他很快便想到今早在‘聚福记’茶楼听来的情报,当下面露不解之色的继续追问道: “可是陈叔,我听说昨夜事发时,现场其实是有不少易骨境武者的。” “但这些人似乎都非那个凶徒的一合之敌,只要被其稍稍沾上手,便会立刻身遭重创的倒飞出去!” “如果这个凶徒只是依仗身法之利的话,应该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那是自然!” 听了陆远的追问,陈宽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解释道: “这个凶徒所修的功法极为精妙,如果我所料不差,其在战斗中所用的掌法与腿法,应该是同出一源,彼此之间可以做到相辅相成。” “这不仅使得这个凶徒的身法速度极快,且在以掌法出招之时,还能额外叠加上腿法的爆发之力,使得招式威力凭空提升近乎一倍!” “好在这家伙的修为层次不高,应该只是初入炼皮境不久,如此才会在正面战斗中被我压制。” “否则,其修为若是再精深一些,哪怕只是达到炼皮中期的程度,我与之对上都会感觉十分棘手!” “但即便如此,寻常易骨境武者除非佩戴护具,否则一旦被这个凶徒盯上,还是很难有招架之力。” “昨天晚上之所以会伤亡的那么惨重,其中很关键的一点,就是事发时间是在深夜。” “当时在客栈中留宿的武者,不管什么修为层次,大多都除去了自身的护具,这才给了凶徒可乘之机!” “在本身实力差距巨大,又没有穿戴护具的情况下,突然遭受这个凶徒的攻击,被其一击击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等到我收到消息带人赶过来时,客栈周边的场面已经十分混乱,所有人都惊惧的只顾逃跑,这反倒给那个凶徒提供了极大的掩护。” “无奈之下,我只能下令让民兵队留在外面稳定局面,独自冲进客栈迎战那个凶徒。” “但终究由于速度上的劣势,只能做到将其击退而无法缉拿归案!” 说到这里,陈宽的语气一顿,面露遗憾之色的感叹道: “如果换成是在白天,或者四周无人干扰,在民兵队的辅助下,我岂能让这个凶徒这么简单的逍遥离去?” 听了陈宽的最后这句话,陆远的心中又是一动: “民兵队?” “在炼皮境武者的战斗中,民兵队能起到什么作用?” “为何有了民兵队的辅助,陈叔就有把握将那个凶徒留下来?” 一念至此,陆远依然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解之意,口中继续追问道: “陈叔,民兵队员大多都处在养血境吧?” “在您和那个凶徒的战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