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眼睛睁得像铜铃,手提着得独脚铜人“噗通”落在地上,一只手伸向自己的咽喉似乎要把自己的血给止住,只是手未到咽喉人已经倒在地下,临死之前断断续续道:“好........好......快........的剑,你........隐藏了.......实力。”
那汉子眼里几分不甘、几分震撼,他干这一行已经有十年,当他得知此次要杀的人只是一个接近二十的少年时,纵然卖家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此子已经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但他仍是嗤之以鼻,心想着:“即便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又如何?死在我手上的一流高手没有十个也有七个,换了寻常的二流、三流高手他还不屑出手。”
本打算干完这一票就此收手,两百两黄金足够他挥霍大半辈子,但没想到他的确是收手了,钱亦是无福消受。
剩余的六人,陆云野剑光一寒,逼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第一个说的,我饶了他,第二个说还是得死。”
六人面面相觑,其中一蒙面汉子抬头看向陆云野,挪了挪几步刚想开口说话。不料他旁边的汉子喝道:“你对他说了,你以为你就能活得下去?别忘了,我们这些人的命就像草一样贱,你不说死的只有你一个,你说了,你全家都得死!”
那说话的汉子,神色决绝,滚了几个回合,一头扎在插在地上的钢刀上,一开始还想开口的汉子这时突然口吐白沫,两眼一翻毒发身亡,其余汉子纷纷效仿,或是服毒或是提剑自杀。
陆云野淡淡瞥了一眼,毫无表情的跨上马背,继续朝着玄元剑派的方向奔驰。这些人做的就是拿命换命的买卖,在他们杀的人里有好有坏,于陆云野而言,他们死不足惜,故而并没有将他们埋了的意思。
不过,陆云野的心思仍是升起一团谜团,他之前说的大概已经猜得到是谁要置他于死地实则是想套为首汉子的话。饶是如此,他仍旧能确定极有可能是正道人士所为,他神殿护法之名不知从何说起,这帮人想杀他倒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转念一想,这几名汉子又极有可能是柳正之流派出。
“难道会是唐书怜?我前脚离开云峰,他后脚就派出杀手,这也说不通,他上哪去找的这么快?墨千城口口声声说要杀我,真要杀我在云峰就大可动手。我这才出了云峰..........究竟是谁能一手掌控我的行程?”
陆云野摇摇头,将脑子里的不相干事情抛掷脑后,心道:“不管是谁,这一次他没得逞,肯定还会有下一次,看来我得小心应付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冲着我爹那本武功心法而来,诶,大意了,被柳正摆了一道。”
“这玄元剑派能去得,能不能待得下去还得另说,墨千城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阿离许配给唐书怜,哼,什么都可以让,唯独阿离不行,大不了,我就学着爹娘私奔去。”
“也不知道上次剑魔山一别,唐掌门会不会对我心存芥蒂,要是他真的就此翻脸不认人,唐枫祖爷爷,那我们之间的约定就此作罢,我将继续守口如瓶,但玄元剑派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难,是唐掌门不救我在先,那我也懒得出手!”
一路走走停停,陆云野已经到了福建地界,眼见前方有一条小溪,下了马走到小溪旁“噗呲”捧起一手水洗脸,借着又喝了几口,大感神清气爽。
“行人退避,圣虚公子降临!”
“孙淫贼,还往哪里走!你这采花大盗,看我今天不阉了你!”
陆云野抬头循着那呼喝之声寻去,只见后面四名中年女子身作白素,抬着一顶大轿子,整齐划一有条不紊的施展轻功,而在他们之前则是一名年轻男子背着一昏迷不醒的女子。
陆云野正在感叹那四名中年女子轻功上佳时,更对轿中之人感到迷惑,“圣虚公子?”什么来路?似乎从未听过!
说时迟那时快,背上背着女子的年轻男子似乎体力不支,额头上细汗如雨,脚力大不如前,不时,那四名女子抬着的轿子落在他们的前头,轿子中射出一卷白绫击中那男子的肩头。
轿中缓缓传出一声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声音,道:“孙明桂,连我肾虚公子的女人你都敢抢,好大的胆子。”
孙明桂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坦荡道:“圣虚个屁,你奶奶的明明就是肾虚,说我抢,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孙明桂泡娘们什么时候用过抢?还不是乖乖手到擒来?”
陆云野细细打量了几眼那名孙明桂的男子,着实生的几分帅气,一对丹凤眼看谁都像含情脉脉,反看那号称“肾虚”公子的男子,一脸胭脂花粉,浓浓的眉线看起来人鬼难分,岂是几分妖艳形容了得?若不是他喉间突起的喉结,陆云野便把他当作了女子!
在陆云野的认知里哪有男子涂抹胭脂花粉?你若是用来易容尚可说的过去,可你这也不像啊!
那“肾虚”捻起兰花指,细声细语说道:“孙明桂,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从了我,你得到表妹,二是你被我杀死,表妹你也得不到。”
“肾虚”公顺了耳边的青丝,娇里娇气道:“一下子你得到两个岂不美哉?既有表妹又有我。”
陆云野闻言,险些吐了出来,事情似乎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