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野镇,韩王府。
朱松拿着足利义持的密信,脸上满是从容淡定。
这份密信详述了扶桑联军的进攻路线与部署,扶桑军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控。
陆迁说道:“属下已经派人查证,这份情报是真的。”
朱松笑道:“有了这家伙的帮衬,我军要应对扶桑,如探囊取物!”
“殿下英明,劝降足利义持这一招,是真的高明!”
朱松抚掌大笑,豪情万丈:“传令三军,严阵以待,只等贼寇自投罗网!我倒要瞧瞧,那帮倭人还有什么花样!”
众将领命,当即各自部署,依照朱松的指示,将士兵分三路埋伏。
果不其然,扶桑联军的进攻路线,与足利义持提供的情报分毫不差。
而在扶桑联军的大营里,足利义嗣却对眼前的败局一筹莫展。
这些天来,他们接连发动进攻,却无一例外地铩羽而归。
大明军仿佛能预知他们的行动,每每先一步布防,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
损失惨重不说,士气更是一落千丈。
“这帮明狗为何能事先知道我军路线,究竟是怎么回事?”
足利义嗣愤怒地捶着桌案,青筋暴起:“难不成他们还能未卜先知不成?怎地我军每次出击,都能被他们洞察先机,吃尽苦头?莫非是我部署有什么纰漏,被他们抓住了把柄?”
众扶桑将领面面相觑,全都不知所措。
“启禀将军,属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等每次出兵,都是秘而不宣,按理说,不该走漏半点风声才是,可明军偏偏防得滴水不漏,仿佛能一眼看穿我们的计策,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一名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难道是我们中出了奸细?”
足利义嗣却嗤之以鼻:“我军上下一心,众志成城,谁敢背叛大义,做出这等不齿之事?若真有内奸,我能不知晓?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罢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拟定新的作战计划,再次发动进攻,我军势大,只要众将士齐心协力,定能攻克木野,扬我军威!”
大帐内士气大振,将士们个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中,一个身影悄然退了出去。
那人离开营帐,神情警惕地张望左右,很快来到后方的粮草营。
足利义持稳坐大帐之中,看到来人,先是使了个眼色。
此人又返回帐外,确定四下无人,这才走上前。
足利义持面前放着一张舆图,标注着运粮的路线。
对方伸手在图上比划,然后停在一处地点,轻轻点了点。
足利义持会意,点点头:“去吧,小心些。”
紧接着,他将刚刚的路线写下来,然后喊来另一名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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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京都,一片肃杀之气。
当足利义嗣节节败退的消息传来之时,足利府邸内,足利义满勃然大怒,几欲暴跳如雷。
“混账!简直是窝囊废!”
他一掌拍在案几上,将茶盏震得粉碎:“我扶桑岂能受这般奚落?偌大一个木野,尔等竟守不住,还有何面目立于人世?!”
左右侍从战战兢兢,俯首帖耳,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何曾见过将军如此暴怒?
显然,连日的失利,已经让这位阅尽沧桑的武士,也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将军阁下息怒,切莫动气!”
军师松本良柰劝道:“将军英明神武,何须为蝼蚁伤怀?那些明狗,终究是螳臂当车,不日自然乖乖俯首!”
“都给我闭嘴!”
足利义满一声断喝:“尔等懦夫,只会粉饰太平,哪里知道那些明狗的厉害?方今大势已去,即便人马再多,又有何用?!”
“吾自从披甲之日,征战沙场,从未尝过败绩,今次出征,本欲雪耻,夺回失地,谁知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竟然接连败退,丢尽了吾的颜面!”
发泄过后,足利义满稍微平复了情绪,重新端坐于上首。
“松本君,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打?”
松本良柰早有准备,只是刚刚足利义满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劝,便没有开口。
“将军阁下,臣以为,大明朝廷不会坐视不理,援军不日将至,当速战速决!”
“你说的轻松,如何速战速决?”
“还有一条路!”
“什么?”
松本良柰取出舆图,说道:“木野滨海,义嗣小将军从陆上进攻受挫,想必明军已将全部力量放在陆上,海港必定防卫空虚,臣建议将军派出水师,从港口进攻,与义嗣小将军前后夹击,明军必败!”
足利义满两眼放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传令,全国上下,有船可用者,一概征为军用,随吾远征,直捣木野,与那帮狂妄的明狗决一死战!”
松本良柰赶忙劝道:“将军阁下可是要亲征?”
足利义满缓缓站起身:“吾虽年迈,亦可杀敌,清点所有兵马,出征!”
命令下达,扶桑国文物群臣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