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谢执蓝诧异地扬了扬眉,走过来问:“你不是要出国的吗?”
应淮说:“不去了。”
谢执蓝问:“为什么?”
应淮还未回答,就有人玩笑似的接腔:“还有什么为什么,你在哪里应淮就在哪里呗。”
真实原因解释起来太麻烦,应淮懒得说,便嗯了一声,认同这是种种原因导向下的巧合,不参杂他的主观意愿,但依旧促成了这个结果。
谢执蓝忽然笑起来,勾住他的脖子问:“应哥这么爱我呀?”
一瞬间,周围人的目光变得充满意味,应淮只觉得这个人的脸皮厚得一日千里。
那个时候,在应淮眼里,他和谢执蓝更像是意外装进同一个模具里的两种不同的水果,经年日久地长成了能够适应与理解对方的形状。
时间长了以至于应淮忘记了这一点,直到他被来自亲情和友情的双重利刃扎穿后,这个人再一次自作主张要和他共同面对,应淮才发现连同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误解了他与谢执蓝之间的关系。
是谢执蓝单方面地理解和看透了他,他从没有看穿过谢执蓝在想什么。
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一种水果。
谢执蓝的坏没坏到让应淮有多记恨他,好也没好到能够冰释前嫌、复原如初,于是就像寻常的高中同学一样,分别两地后,他们自然而然就断了联系。
只是因为谢祈枝的到来才重新联络上,如今骤然听到他用过去的口吻和自己说话,竟然也会很不适应。
应淮没作声,打开门走了进去。
室内灯光温润明亮,从客厅一路点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