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谢祈枝坐在云下,一脸惆怅地问:“应淮,你以前跑过两千米吗?”
“跑过。”
“跑了多久?”
“不记得了。”应淮想了想,“六分多。”
谢祈枝对这个时间没有概念:“很厉害吗?”
“还行。”
“那我要跑多久?”
应淮垂眼看他,无情地说:“你重在参与。”
谢祈枝被他的直白伤到了,揉了揉脸,很不甘心地问:“我要怎么样才能变得和你一样?”
应淮没有回答。
夕阳染红了教学楼,落日下的梧桐树叶也是红色的,碎金般的霞光穿透叶片间的罅隙,摇落到两人身上。
谢祈枝闷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抬眼,与应淮半空中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一块光斑正好晃过应淮的脸,将他乌黑的眼睫毛照成灿金色,眼睛也被霞光照亮,像一簇燃烧的火光。
他一直看着自己,看了很久。
最后,谢祈枝听到他说:“祺祺,你太着急了。”
长大一点,谢祈枝才明白应淮当时没有说错。他综合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体能和心肺功能给出的建议,客观、准确,而且最大限度的保全了他在同学面前摇摇欲坠的自尊心。
那是很有用的,然而谢祈枝并不满意。
谁不知道生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蹴而就地证明自己,得到人人渴望的成绩……
怎么可能?这一点也不现实。
可是12岁的谢祈枝不要现实,一步一个脚印是正常人能走的那条路,他的时间刻度天然比别人短一大截,他急于求成,急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