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贸然离开,他无法预估对方的反应,恐怕会酿成更加无法弥补的大祸。
可他的牵绊中有江湖。
他们之间有了牵绊,是最坏的结果。
“可你那时,该向谁认错呢?”
齐晟闭了闭眼。
师父,最可悲的是,等我彻底明白你这句话时。
连你,都已经不在了。
有没有一个办法,能让守宫绕过池州渡,与他正面对上......
他私心里不愿池州渡被推上风口浪尖,三百年前已经有过一次的浩劫,他不想让对方在经历第二次了。
每每提及守宫,池州渡的情绪就会变得异常,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能在平静的水面激起巨大水花的。
一定是块大石头。
守宫......
齐晟的眼神在不知觉间放空,变得异常冰冷。
“齐晟。”
身侧冷不丁传来一声。
齐晟一惊,猛地转头。
只见池州渡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他留在隔壁的字条。
“你......可是有什么隐匿行踪的法子?”
齐晟少年时就被师父夸赞过五感敏锐,反应迅速。
但他常常无法察觉池州渡的气息。
“嗯。”池州渡就着案前提笔,画下一个复杂的符咒,“匿咒,隐息,属阳。”
齐晟认真盯着池州到的手,一张在他看来仿佛天书的符咒,在池州渡手下却行云流水,甚至具有一定观赏作用。
等他画完,齐晟就接过来看了许久。
笔锋凌厉,字迹规整。
虽说是他看不懂的咒文。
“这个。”齐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