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事说到了尾声,齐晟心中的苦闷不自觉冒了头。
他沉默了半晌,最终却只是温和道。
“那日梦中与娘亲相聚,不知为何记得十分清晰,再想梦见,却又不能如愿。”他低声道,“您在那头若日子过得还算清闲,无事便来看看孩儿,别总偏心着往父亲那儿去。”
脑袋被人用力一拍,齐晟整个人晃悠了一下。
这次的笑多了几分真心实意,他叹息一声顺势起身。
“爹,娘。”
齐晟的目光从墓碑上移到齐山勤身上,轻声道,“保重。”
齐山勤拍拍他的肩膀:“去吧。”
心中千言万语无法吐露分毫。
齐晟嘴唇微动,最终却只是弯腰抱了他一下,紧接着不再犹豫,转身快步朝门外走去。
那背影潇洒,不似年少单薄,宽厚的肩背显得意气风发。
齐山勤眼中藏着许多未尽之言,最终化作一声叹息,转身望向墓碑。
“燕儿,他这一劫。”
他蹲下身,额头轻抵在冰冷的石碑上,喃喃。
“兴许莫如你我......”
-
乌云遮月。
林间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三百年前、五毒、九咒教、毒蝎翁......
古籍之中的记载,与在花云间密信上提及的别无二致。
唯一不同的,就是有关傀师的记载。
方才父亲提起时,他应当继续问下去才是,但不知为何眼前闪过池州渡纯粹的浅眸,话哽在喉中,终究没有再问下去。
人言可畏,各派之间常常散布一些真假参半的谣言混淆视听以达目的,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这虚无缥缈的......
忽然,齐晟一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