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半拍地嗅了嗅衣裳上淡淡幽香,这才惊醒似地脱下,面红耳赤地朝池州渡道,“姑娘,小心着凉......”
“我并不畏寒。”池州渡打断他,淡淡道。
“哎!我说你这臭丫头……”
盲翁仍然锲而不舍地叫骂着。
“俆老!”齐晟匆匆回头朝盲翁看去,继而对池州渡解释道,“姑娘先回吧,我还需将这兽皮......”
“滚!”门口的盲翁暴躁地扔了拐杖,“用不着你,都给老夫滚!”
“……您老人家这又是闹得什么脾气?”
就在齐晟苦思冥想该如何出言安抚之际,不远处陡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原来是山下那名后生,他弯腰捡起俆老扔出去的拐杖,朝齐晟笑了笑。
“齐公子见笑了。”他目光掠过地上的黑熊,稍加思索便心中了然,善解人意道,“这些交给我就好,二位并不适应雪山,还是早些回去为妙。”
齐晟沉吟一瞬,紧接着朝盲翁和山下兄台一行礼,他诚恳道。
“俆老,多谢。”
俆雁山终究年事已高。
齐晟琢磨着传信回宗,派几名弟子前来照应着。
盲翁的叫骂戛然而止,旋即侧头冷哼一声,不耐地摆手。
“行了行了......这丫头带来的东西的确令人吃惊,老夫也不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二人早些下山吧。”
东西……什么东西?
方才他一时愣神,当真未曾注意。
齐晟心中存疑,但还是抱拳道:“是,二位保重。”
那后生朝他们和善地笑了笑,“保重。”
池州渡冷淡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齐晟匆匆跟上,披着姑娘衣裳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