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学斋里,宋沅礼冲他炫耀青哥儿刚给他做的新衣裳时,谢见君也难得起了攀比之心,他掂了掂散发着淡淡草药味的香囊,“喏,听说我在学斋困挠于蚊虫叮咬,我家云胡便扯了布,专门给我做了驱蚊虫的香囊呢。”。
宋沅礼气瘪。
“两个幼稚鬼!”,既没有夫郎做衣裳,也没有夫郎绣香囊的季宴礼翻了个白眼。
“你就是羡慕!”,谢见君同宋沅礼统一战线,齐齐开口。
“有夫郎了不起?”,季宴礼落荒而逃。
——
临近田假,已经决定要下乡农桑的学生们,纷纷收拾起要带去村里的行李。
“我不在的这几日,你让满崽搬过来住,好歹身边也是有个伴儿……”
“天热,豆腐坊歇业几天也无妨,别累着身子…”
“每日三餐做的吃食,当以新鲜为主,若是隔日就不许在吃了,莫要吃坏了肚子…”
……
明日便要跟着夫子下乡,前一晚,谢见君搂着小夫郎,来来回回地将这些话叮嘱了好些遍,自打搬来这府城,他还是头一次同云胡分开这么长时间,心里难免放心不下,只恨不得将云胡拴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才好。
云胡虽也是舍不得,但晓得谢见君考功名的事儿更为要紧,听着谢见君在耳边黏黏糊糊地说着不想同自己分开,他腾出手来拍拍他的后背,“没、没事、你只管去,家里有我,放心…”。
话是这般说,只等着谢见君睡熟后,他兀自从炕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