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极力在压制着什么。
他神色一怔,迈出去的半条腿僵立在半空中,又缓缓地收回来。是个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屋里的小少年很是不对劲。
谢见君的心霎时揪成一团,喉咙似是哽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云胡抹泪的动作愈发频繁,几乎要将脑袋埋在衣袖里,他等不及,立时就想进屋问问情况,前些日子他走时,云胡分明还不是这个样子。
“阿兄,你终于回来了!”,满崽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上前扯着谢见君的衣角,不由分说地将人拽进了灶房里,还特意将灶房门掩好。
“发生什么事儿了?”,谢见君瞧着他一系列谨慎的小动作,着急询问道。
“阿兄,你都不知道,那阳哥儿简直坏透了!”,满崽生了好大一场气,张牙舞爪地跟谢见君比划起,刚刚在河岸边发生的事儿来。
他本和云胡去河边洗衣裳,这一开春,天一暖和,大伙儿就不舍得在家里烧柴火,便都扎堆儿搬着木盆去河边。
原是快要洗完了,碰着阳哥儿同其他几个哥儿也结伴过去,径自占下了河边一片地方。
因着先前常同他们几人起冲突,有满崽在,云胡不愿生事,当下就将衣裳收进木盆里,招呼戏水的满崽,准备回家。
“呦,云胡,这做了童生夫郎,可就是不一样,都不跟咱这平头老百姓在一块儿洗衣裳了。”,阳哥儿将木盆往岸边石头上一搁,手中的木槌“邦邦邦”地敲在濡湿的衣裳,嘴里还不忘阴阳怪气地揶揄云胡。
云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