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赶紧动筷子。
满崽先行夹了一块宫保野兔,野兔肉金黄油亮,外层挂着浓稠的酱汁,吃起来滑嫩紧致,嘴里一嗦来不及嚼就滑进了肚里,他被呛得猛咳两声,接过云胡递过来的茶杯,咕咚咕咚又灌了一满杯,这菜还没吃上几口呢,肚里就全是水当当的。
“慢些吃,今个儿可没人跟你抢。”谢见君打趣了他一句,拿过云胡面前的碗,给他盛了一碗仔鸽汤。
这五香仔鸽是一道药膳,他曾见他父亲做过,将鸽子的头颈塞在鸽脯下,再把鸽脯朝下,码放在扣碗里,四周围贴上一层厚厚的猪五花,淋上汤汁,隔水将其蒸熟。临着出锅时,把扣碗翻扣在盘中,浇上烧得滚烫的热水,浓郁的肉香味立时飘然而出,其做法讲究得很。
现在他瞧着小二端上来的这盘菜,大抵做法同他父亲没什么两样,只味道上稍差些,但赶在各味调料都不甚丰富的现下,已然说得上美味了。
云胡从没吃过鸽子肉,从前娘亲怀着云松时曾喝过一次鸽子汤,他闻着香极了,但知道那是娘亲补身子的,他也不敢惦记,这会儿手里捧着仔鸽汤,他凑到碗边,先尝了一口酱香的汤汁,汤还很烫嘴,冒着白岑岑的热气,入口是原滋原味的鲜香。
“真好喝!”,他禁不住轻叹一声,撕下一小块肉续进嘴里,浸透了丰腴汤汁的鸽子肉肥美甘香,等不及嚼完,碗中又叨过来一筷子谢见君剔骨后的野兔肉。
这野兔肉处理得恰到好处,色泽鲜亮,吃着不见半点腥臊味,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