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带了两个汤婆子回来,黄铜的汤婆子肚里圆咕隆咚的,像是黄澄澄的南瓜果子,灌满了热水塞到棉布袋里,夜里临睡前,往脚边一搁,一整夜脚都是暖和的。
满崽喜欢得紧,夜里入睡前,抱着汤婆子不撒手,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将暖烘烘的汤婆子围在中间,谢见君轻拍着背,哄两声就睡着了,这才将汤婆子拿出来,放在脚边,掖紧了被子,以防它热气散了。
回头见着云胡望着那炕桌上的汤婆子出神,他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可是水不够热?”
云胡摇摇头,手指摩挲着汤婆子肚面上的纹饰,眉眼微微弯了弯,小声道,“从、从前我们家也、也有一个、是娘买给云松的、从、从不许我碰、如、如今竟是我也用上了。”
谢见君喉间一哽,他阖了阖眼,压下心中酸涩,将炕桌上的汤婆子一整个塞进云胡怀里,再开口时,语气里浸着不明的轻颤,“以后这些都会有的。”
云胡被塞了个满怀,暖意蔓延至全身,连脸颊都烫起一层薄薄的红晕,他一点一点地搂紧怀中的汤婆子,心头翻涌起密匝匝的喜悦。
有汤婆子的被窝里,果真是不冷了,他这般想着,连梦里都是风和日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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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一场小雪后,河面上结了一层薄冰。
谢见君下学回来,满崽便缠着他说要和小山去滑冰。
“不可,那冰太薄了,下不得河。”下午刚把一群逗留在河边,跃跃欲试的孩子门赶回家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