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一脸惊诧,“你说什么?”
“牧师是真的,婚礼也是,我和诺诺在今天就会成为真的夫妻。”林怀瑾面色幽冷道,“爸爸你应该祝福我们。”
林怀瑾连称呼都变了。
不再叫干爸,而是称呼林父为爸爸。
为了这一刻,他等了许久了,所以绝不会让这一切成为泡沫的。
林父看着男人幽深的眼神,喉头像是缺了一口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阿瑾……你不要犯错误……”
“爸,这么多年我对您言听计从,包括林家的财产,我也是在那个假的封薇薇回来以后,便拱手相让,我什么都不要,为的就是要报答您的培育之恩,但如今——”
林怀瑾俯下身来,双眸冷冽地逼近垂垂暮矣的老人。
“我只要一个林诺,您为什么要拆散我们?我听了您这么多年的话,您是不是也应该听一听我的?”
“啊……阿阿……”
林父面色突然变得青紫,呼吸变得困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剩喉咙发出的无力嘶吼声。
他浑浊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林怀瑾,看到他慢条斯理地拔掉了呼吸机的管子。
林父直到昏迷的前一刻,也没想明白,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怎么会想要了自己的命……
林怀瑾算准了时间,没了呼吸机,只需缺氧三分钟,就会造成脑部一些功能失效,从而导致昏迷。
他时间掐得刚刚好,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
而后将呼吸机重新插上去。
看着老人的脸从红渐渐转白,继而变成死灰色。
林怀瑾幽幽道:“爸,你身体不好,应该好好睡觉才是,为什么要在不该醒来的时候醒来呢?”
他伸手将老人怒目圆睁的双眼按下,随后说:“这次,爸您就好好睡吧,小诺和她的孩子,我都会照顾好的,您不用担心。”
“老爷,吃药时间到……”
管家从外进来,见到林怀瑾将老人眼睛合上的一幕,话语戛然而止。
“嘭!”
他手里的药碗跌在地上,面色惊惧又气愤。
“少爷,你……你对老爷做了什么!”
林怀瑾面色冷冷淡淡,没有一点被揭穿的恐惧,慢悠悠开口。
“吴管家,你在林家多少年了?”
不等吴管家回答,林怀瑾便说,“有三十六年了吧,我记得你比我爸就小了三岁。”
这个时候,林怀瑾说的爸爸是他的亲生父亲,曾经林家的司机。
林怀瑾慢慢走近,说:“我一直很尊敬您,也帮您当成我爸爸的挚友,可是您好像不是这么想的。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您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不待林怀瑾动手,他两手一拍,门外就来了两个黑衣保镖把吴管家挟持住。
显然林怀瑾在今天之前就早有准备,这个婚礼,他势在必行!
吴管家双手被黑衣人束缚住,在嘴被封上的前一刻,大声嘶喊。
“少爷,老爷一直拿您当亲生儿子看待,您这么对他,让您父亲怎么想,难道您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愧疚?”林怀瑾冷笑出声,“那他对我愧疚吗!他明明知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可以放弃一切,只要他把林诺给我。但最后,他还是拆散了我们,他对我不应该愧疚吗!”
“大小姐拿你当亲人看待,对你并没有那种感情,你何必……”
吴管家没说完,嘴巴里面已经被塞上棉条。
两个黑衣保镖对林怀瑾低声询问。
“老板,要怎么处理?”
“吴管家喜欢大海,以前说过死后要海葬,相识一场,我就圆了他的心愿。”林怀瑾没什么感情道,“割伤他的腿,扔到北面鲨鱼礁去吧。”
鲨鱼礁,顾名思义,那里有很多鲨鱼。
割伤腿的吴管家,无疑是鲨鱼首先的饵食。
随后吴管家便被黑衣人打包到大号行李箱内,运了出去。
林怀瑾拿出手机,查看上面的追踪定位,就能看到林诺的位置。
距离他八百米。
还好,她还没跑掉。
他掸了掸身上的皱褶,对着镜子梳理好发型,昂首走出去,准备继续这场婚礼。
没走几步,林怀瑾就遇到了行色匆匆的季行川还有另外两位舅舅。
“怀瑾,你来得正好,我们准备去见一下林老先生。”
林怀瑾心里绷得一下,但面上没显露出来,淡定道:“舅舅们,怎么了,这么急?”
季行川道:“国内有点事,我们现在就要紧急回去,拜访完林老先生,我们就要上直升机了,小诺那边还请你帮我们告知一声。”
林怀瑾悬着的心,松懈下去。
“原来是这样,不过爸他刚睡下,舅舅你也知道,爸爸身体不好,怕是不好再叫醒,不过你们的问候我一定传达到。”
“既然睡下了,那就不打扰了,还有你们的新婚贺礼,我已经交在登记处了,等过段时间,我们再来看小诺。”
林怀瑾看着三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季家那边,动静不需要大,但要难缠,把他们绊住,越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