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留下了一个醒目的黑点。
“乐先生,怎么了?”
我回过神,说:“没事。”然后动笔继续写下那个“与”字。
“好的,”陈原收过文件,“那合同从现在开始生效。”
我看着他将文件装好:“我……需要做什么吗?”
“一切等江总安排,您不用过多操心。”
“好。”我愣愣地点头,陈原跟上江既的步伐一起离开了江宅,没过多久汽车驶离了江宅大门前的那条林荫路。
我也不知道陈原口中那句“等江总安排”是什么意思,因为接下来的日子我再也没见过江既,只有陈原来找过我一回,他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和一部新的手机。
“之后的钱会打到这张卡上,还有这部手机你拿着,方便联系。”
我接过卡和手机,犹豫许久后问:“你知道少爷现在在哪吗?”
陈原礼貌微笑,避而不谈:“江总的工作忙,现在已经离开B市了。”
已经回M国了吗?
我垂下眼睑,说了句“好”。
如果我再理智一点,我就不应该签下那份合同。
刚来江家的第二年,我曾远远地看过江既的母亲,她大概是被病折磨得狠了,面色有些苍白,但眉间温柔目光坚定,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她受过最好的教育。她朝躲在阴暗角落的我招手,问我是不是乐清妍的孩子。
我顶着凛冽寒风哆哆嗦嗦地走到她面前,说是的,我是乐清妍的孩子,她就又问:“你妈妈最近怎么样了?”
我说她已经死了。
面前的人有些沉默,最后很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