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有些惊恐的盯着缓缓靠近的年轻人。
他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要跟着对方来着人迹罕至的巷子里。
“我.....我.....我死也不会说的!”
“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不说.....”江秋面色冷漠,指了指地上挣扎了几下已经没了声息的两人,“他们就是你的下场!”
顺着儒衫青年手指的方向,看见地上两个同伴的惨状,其中一个手腕都被拧成了麻花,胸都塌陷了下去。死的不能再死了。
“说!我说!我.....我是舍身教信徒,香主找出前日在醉香楼附近杀死三人的凶手。刚好当晚有信徒看见几人路过那几条街道,其中刚好就有公子。”
几乎想都没想孙掌柜就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舍身教?”
听到这个名字,江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似乎有些不对啊!
记得那晚有两人手持大刀,他还以为这是大刀门的人。怎么又和舍身教扯上了关系。
舍身教这势力江秋也有听闻,似乎是前几个月才进入伏阳县的势力。其教徒信众遍布数州郡,除了没公然举旗造反外,对大楚的危害不亚于那些举兵十多万的叛军。
相当于前世的白莲教蛊惑民众能力极强,其在伏阳县散播教义后,倒也吸引了不少信徒。表面上其势力不如大刀门和黑虎帮,当实际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舍身教为什么要找凶手?缉拿凶犯只怕官府更加感兴趣吧?”江秋一脸阴沉的看着眼前的孙掌柜,仿佛只要对方说的不让他满意,就会一巴掌拍过来。
孙掌柜咽了咽吐沫,想着既然都说了这么多,还藏着掖着也没什么必要,小命要紧。
“据说是香主要寻找一件东西,东西可能就在那凶犯手中。甚至不惜动用城内众多信徒查找凶犯。”
“你们香主也是习武之人?”江秋问了一个他比较在意的问题。
“不知道。”
话一出口,就见这年轻人又走近了几步,孙掌柜慌忙补充道:“小的只是个外围信徒,香主十分神秘,我们这些信徒根本没机会见到香主!”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江秋背负双手,指节不断捏动着发出咔咔脆响。
孙掌柜知道对方想听什么,强行让自己镇定,颤颤巍巍道:“小的加入舍身教才一月,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香主麾下有三位弟子。每个都很厉害....对了,小.....小的.....见过那三弟子能一掌劈开砖石!”
虽然早有准备,但对方这个十分模糊的比喻还是让江秋有些无语。不过对方毕竟只是寻常市侩商贾,对习武之人也每个大概的实力判断,能做出这般回答已是不错。
“那....那个.....公子....小的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见眼前的儒衫公子低头沉思,孙掌柜迟疑着道。
“嗯?”闻言江秋这才抬起头,露出和煦的笑容,抬起脚步缓缓朝对方逼近。
“你.....你不是说只要我说了就放我走吗?”
见此孙掌柜吓得连连后退,看着面带微笑的青年,他感觉这个笑容无比可怕。
“你什么时候听见我说过放你走了?”
对啊!
他只是说过不说就会和他们一样......
江秋还真没说过放他走。
.....
望着地上仰躺在地胸腔彻底凹陷下去的孙掌柜,江秋摇摇头。
“又杀人了。”
“何曾几时,杀人后,情绪没有丝毫波澜了?”
微微感慨,江秋看了看三具尸体。
麻烦了,舍身教竟然也掺和到其中,这玉佩莫非除了厄运能力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能力?
“问题是玉佩我都送出去了,麻烦却牵连到我身上来了。”
江秋有些郁闷,现在舍身教似乎已经查到不少东西。
对于孙掌柜所说的话,江秋也不是没怀疑过。但一来舍身教信徒的确遍布伏阳县,还真说不准那晚醉香楼附近有没有舍身教信徒。
“但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舍身教在乎的只是玉佩。如果将玉佩在邓师爷手中的消息透露给舍身教或许能将对方的注意转移至邓师爷身上。”
默默的思索着刚刚孙掌柜所说的话,江秋猜测舍身教十分重视玉佩,反倒是对那晚死了谁似乎并不在乎。
只是大刀门到底在那起事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还是说根本没有大刀门什么事?
想了想江秋还是决定给舍身教留下一点信息,以此为自己赢得一些安全可供喘息之机。
“舍身教能够在伏阳县几大地头蛇眼皮底下发展壮大想来不是什么简单货色,能避则避!”
......
小巷比较僻静,相对远离闹市区。不过在经过半个时辰后一辆赶着收满夜香的驴车倒香人成坐在车架上慢慢悠悠的驱车走向这僻静之地。
倒香人这一职业比较让人厌恶,如若堂而皇之的走在闹市区很容易被人喝骂。故而专挑僻静小道亦或者别人房屋后院方便收取夜香。
吁!
当看到一片阴影角落里的三具尸体,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