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各有所长,适合修炼的五行术法也不尽相同,若拘泥于所谓的御金正道,终难成大器!” 比试前,洛青烟在桌上放了五样东西,对才耗尽精力结出金丹的萧离说道。 “我想用刀,剑也行,刀最好……”萧离倔强地拿起桌上的短剑。 “呵!黄毛小儿不听劝,真是一样一样的。” “一样?和谁一样?” 洛青烟也不回答,夺过他手里的短剑,问:“想跟着我修行吗?” “想!”萧离回答得斩钉截铁。 “想的话就听从我安排。” 萧离迟疑地点了点头。 “方才我强行将灵气打入了你的命门,灵气流通于七经八络,复又纳入命门,周而复始,便是凝气。灵气凝结到一定时候,便可结出金丹。方才这两步都是逆天而行,只有天赋极高者才能炼成,先恭喜,你已经入结丹之境了。” “……”萧离低头看了看自己,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笑容。 “然……还有一大难关等着你。” 听到“难关”二字,萧离的脸色又严肃了几分。 “寻常修士在凝气时便学会释放灵气,这是心法与法术一起修行后才能做到的,而你目前只会收不会放,若收放衡量不好,要么气尽衰竭而死,要么气盛走火入魔。” “那我该怎么办……师尊。” “唔,”洛青烟沉思了一会儿,回:“我也不知道。” 萧离:“……” “只能靠你自己领悟了。” 萧离:“……” “还有点时间,你试着将灵气附于这五件东西上,凭本能选择你的修行之路,切莫想着随大统,或是非要玩刀耍剑什么的……” 桌上放着一盆水、一捧土、一根树枝、一个火折子,还有那把短剑。金木水火土,五行皆在,萧离的视线却一直凝在那把短剑上。 “相信我,选择适合的法术,修行之路也会容易些。” “所以……师尊。” “嗯?” “你修行的是什么法术?”萧离的视线投向了洛青烟腰间的海量。 “这个嘛……”洛青烟抬起脸,冲他眯眼一笑,“秘密!” 萧离愣了愣,竟也跟着露出柔柔的笑意。 “好了,傻笑什么?”洛青烟敲了敲桌板,“再不决定一炷香可就过了……” …… “砰”的一声响,齐范再次被火球砸中,摔得人仰马翻。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这场比试太精彩了,他们想喝彩来着,但一来本是站在齐范这边,喝彩实有不妥,二来就是萧离的御火术太过新鲜好看,一时间看得入迷,早把摔得四脚朝天的齐范给忘了。 “妖……妖术!”齐范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早已没有了战意。 萧离嗤笑一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转向洛青烟,轻唤了一声师尊,脸上挂着“求表扬”的神情。 洛青烟心底暗暗惊讶:孽徒了得呀! 表面却云淡风轻,“尚可尚可!” “真的吗?”萧离的笑容瞬间如灿烂骄阳,“是师尊教得好!” 洛青烟眼神飘忽向上:我可没教你! …… 萧离胜了,弟子们或兴奋或败兴而归,小院再次恢复往日的宁静。 萧离不顾初结金丹的疲累,上山摘果,下河捞鱼,还去摩诃峰拔了两棵白嫩白嫩的大萝卜,把洛青烟伺候好了,才回屋休息…… …… 这一觉又睡了好长时日,再醒来时已经在一辆牛车上了…… 没错,是牛车。 凭借着脑海中翻涌而出的记忆,洛青烟得知他们是在去乾元派参加斗法大会的路上。 斗法大会三年一度,在现实中,十二岁的萧离还未结丹,因此不能参加斗法大会,只能留在青山城。 但在梦里不一样…… 萧离用一炷香结成金丹,这事传到了大长老曲莲那儿,她竟说服了二长老陈典,让他们去参加斗法大会。 要知道,那日与齐范斗法后,陈典以“偷用禁术为弟子结丹”为罪名,三番两次想要把洛青烟赶下青山城。 也不知曲莲用了什么法子,没过几天,陈典非但不追究,反而还应允萧离参加这次斗法大会,前提是由他们师徒俩运送这次参会的物资。 青山城穷得鬼见愁,买不起马,只能用牛来运送。 牛车得提前一个月出发,洛青烟醒来时已在这悠悠摇晃的牛车上了,前不着店后不着家,想回去都难。 斗法大会,修士们要么御剑要么乘坐宝器,落地亮相时,英姿飒爽,好不威风。 而他们呢…… 老牛配破车,一日赶不了百里路,风尘仆仆,好不心酸。 不知是谁在车尾挂了个破铃铛,老牛哞哞叫,铃铛叮叮响,倒是挺助眠,就连车夫齐范都有点昏昏欲睡。 没错,这次一起运送物资的还有齐范。 他因斗法输给萧离,被陈典惩罚来运送物资。 所谓物资,不过是些干娘和帐子,别的门派去参加斗法大会,吃住都在客栈,带上银钱足矣。 穷如青山城,只能自搭帐子,自备干粮,所以才需要提前将物资运往京城。 “师尊。” 萧离的呼唤打破了洛青烟的思绪。 “天色渐晚,前有条小溪,不如我们就在那儿歇息一晚?” “也好,”洛青烟揉了揉太阳穴,车尾的铃铛吵得她头疼。 …… 牛停在小溪边,“啪嗒啪嗒”地舔着溪水,一舔就舔了一炷香的时光。 洛青烟坐在车辕上,边喝酒边看火烧云;齐范叼着根枯草坐在溪边,朝水里丢着小石子;萧离正生火做饭,石锅里有他刚抓上来的鱼。 天色越暗,火光越明。 尽管齐范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