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玩意儿能传信?”
看着拇指大的玉蚂蚱,秦凡有些诧异。
只知道信鸽传信,从没听说过蚂蚱传信的。
“不仅能传,而且传的东西还很多。”
曹林笑呵呵说道。
“可这只蚂蚱能驮得动信纸吗?”
秦凡问道。
再轻薄的信纸也得十几克,重量是蚂蚱的好几倍了,驮都驮不动,更别说飞了。
“信纸那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谁还用那玩意儿?”
曹林捏起玉蚂蚱的尾巴,对着它的口器说道,“老三,我是二师兄,我们这里情况危急,你赶紧去青城山通知十大门派,让他们带齐人手前来支援!”
众人看得云里雾里。
“你这是干嘛?”
周倾颜问道。
“玉蚂蚱的口器相当于一个小型录音机,可以收录简短视频。”
说着,曹林再次捏动玉蚂蚱的尾巴,他的影像便浮现在半空中,将刚才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众人都是一喜。
别说,这小玩意儿还挺方便的!
玉蚂蚱是曹林的玩物,本想带在身边解闷,没想到却派上了大用场。
别看这玩意体型很小,但飞行速度极快,百余里的距离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
更重要的是不易被察觉。
蚂蚱哪儿都有,谁也不会想到一只小小的草虫竟会是传递情报的信使。
从这个角度上讲,玉蚂蚱比信鸽还要隐蔽跟安全!
“去吧!”
曹林手一扬,玉蚂蚱“扑棱棱”飞上半空,眨眼间就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哼,奇技淫巧,难登大雅之堂!”
虽然曹无用心里很赞赏,但嘴上却依然在斥责。
对此,曹林早就习以为常。
这些年,不管他怎么好好表现,从来没听到过父亲哪怕夸奖他一句,甚至连半句都没有。
反倒是对师兄师弟很器重,从不吝啬溢美之词。
这就是典型的中国父亲,最崇尚打压式教育。
做错了要挨骂,做对了也没好脸色,还要冷言冷语呵斥你戒骄戒躁,别一天到晚骄傲自满。
父爱如山。
他并不是不爱你,只是爱你的方式有些特殊。
扑棱棱——
玉蚂蚱乘着气流在夜空中疾驰而过,方向正是西城门。
唰!
玉蚂蚱振翅高飞,越上三十多米高的城楼。
“快看,有蚂蚱,个头还挺大!”
一名守城护卫张开双手想要捕捉玉蚂蚱。
旁边的宋杰横踹了他一脚,怒骂道:“他妈的,不好好当值,信不信我把扔下去!”
护卫摔了个狗吃屎,连个屁都没敢放,赶紧爬起来站岗去了。
“来,喝一口,这么凉的天居然还有蚂蚱,也是新鲜。”
王义把酒囊扔给宋杰,看着渐飞渐远的玉蚂蚱说道。
宋杰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哈着酒气说道:“这有什么新鲜的,八成是有人养着玩的,玩腻了就放飞了呗。”
王义靠着城墙垛口,眺望黑漆漆的远方:“你说秦凡他们真敢来吗?”
“最好是来,不然哪有咱们兄弟可就白忙一场了。”
宋杰一拳捶到城砖上,叹了口气,“本以为能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番,结果……妈的,那帮人可真他妈废物,说来又不来,这不是耽误咱们的前程吗!”
王义笑着说道:“行了行了,他们爱来不来呗,以咱们哥俩的实力,就算豁出命去也挡不住那伙人。”
宋杰白了他一眼:“你动动脑子行不行,咱们可不是为了挡住秦凡他们,而是要让师父看见咱们的忠心,把咱们的地位提一提,别成天干一些打杂的屁事!”
王义点点头:“这倒也是,同样是弟子,大师兄跟二师兄他们吃香喝辣,咱们几个排名靠后的弟子连个屁都闻不着,这叫什么事啊?”
“所以才要借这个机会好好表现,没瞧见上午我是怎么对待那些闹事的商贩的?一段乱射,顿时就老实了,事后师父非但没怪罪,反而夸赞咱们处事果断!”
宋杰得意道。
王义有些担忧:“万一死伤的家属来要说法,也是一桩麻烦事。”
宋杰面露不屑:“放宽心,黔首百姓贱着呢,伤也就伤了,死也就死了,咱们可是代表凌云殿办事的,他们有几个胆子敢来闹事?”
王义嘿嘿一笑:“说的对,还是宋师兄有见地!”
……
晚上十点,曹家茅庐。
孙轩打了个哈欠,困得直流眼泪。
曹无用带着曹林去了凌云殿,家里就剩曹青青一人,这丫头害怕不敢一个人待着,就把孙轩给拽过来了。
孙轩刚要回屋休息,却听身后“扑棱棱”一阵响动,紧接着便是“吱吱吱”的鸣叫声。
孙轩很是纳闷,这都深秋时节了,怎么还有草虫鸣叫?
“嗯?”
定睛一看,孙轩满脸诧异,“这不是二师兄豢养的玉蚂蚱吗,我记得他临行前带在身上了,怎么飞回来了?难道师父他们出事了?”
见玉蚂蚱尾部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