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硬撩啊?!
毓敏看着他修长手指上捻着的桂花,咽了咽口水,将腹诽的话咽了回去,
默默再次后撤半步,点了点头,“多谢四爷。”
对面胤禛却是面色一喜,“你……”
“爷!爷!”
还不待他说完,便被急忙跑来的苏培盛打断,
顾不上满头大汗与胤禛的冷脸,连忙禀报道:“爷,宫中出事了。”
胤禛皱眉,“出什么事了?”
“上驷院突然走水,大阿哥还在内没能跑出来……”
点到为止,胤禛瞬间明白,看了眼毓敏,才转头咬牙吐出两个字,
“回宫!”
目送胤禛离去,毓敏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被一个小孩当面耍帅还挺考验她定力的,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主子。”香颂第一时间迎了上来,看着有些扭曲的脸,顿时吓了一跳,“您没事吧?”
身后乐嬷嬷与香薷几个也快步过来,
毓敏扫视众人一眼,搭着香颂的手,淡声道:“回房。”
许是她最后这眼神太过凌厉,让乐嬷嬷等人纷纷顿在原地,忘了动作。
胤禛一路纵马,边往宫内冲边询问苏培盛详细情况,
“究竟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好端端的走了水?”
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回爷,上驷院那边往外传的消息仅是天干物燥,不慎走水,具体的还不清楚。”
胤禛冷哼一声,眸光也沉了下来,
不慎走水便算了,可上驷院那么大,偏偏就只老大的居所走了水,
哪会有这样巧的事?
“再快些。”
一声令下,胤禛便再次扬起马鞭,重重挥下,
骏马疾驰而过,只留下一阵飞尘。
他到上驷院时,外面已经围了一众人,不出意外,并未看到康熙的身影。
“老四来了。”胤礽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胤禛忙拱手行礼,“太子二哥。”
胤礽微微颔首,再次转过头盯着前面的火光看。
前方房屋已经被大火烧的支离破碎,诸多拿着水桶、水盆的奴才们还在奋力救火。
可显然其中已经没有人在了,
“五弟,不知大哥如今情况如何?”胤禛走到静立着的胤祺身边低声询问。
胤祺看了眼前方的胤礽,亦是压低声音道:“已经被救出来了,不过瞧着不大好,暂且安置在旁边的空院子内,王院使已经带着太医们过去了。”
“大嫂和小侄女?”胤禛继续问道。
“都无事。”岂止是老大后院那些主子无事,就连前面守着的奴才们都没几个有事的。
胤禛会意,点了点头,“只盼着大哥无事。”
“是啊,旁的都无妨,只要人无事便好。”
兄弟二人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不再言语,转头静静看着那些奴才灭火。
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莫说这一众阿哥,就是个傻子,都能看出不对劲,
可偏偏上驷院总管和一众奴才们一口咬死了是不慎走水,
而且这会儿除了惠妃跑去乾清宫哭诉,纳喇氏和朝中再无一人出面,
怎能叫人不疑心?
说实在的,老大都已经被圈禁了,明珠一党也倒了,如今也碍不着谁的路了,
旁人寻常若非刻意去提醒,都不会再费心思想起他,
若说如今还有哪个还非要他的命不可的人的话,
只有站在最前方,与他素有仇怨,且仇怨极深的太子了。
胤礽不是没感受到后方这群兄弟似有若无的视线,但他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这些,
直接视若无睹,继续盯着那不断吞噬着的火苗,
眼看火势渐歇,直至被彻底扑灭,
满是硝烟烧焦的气息充斥鼻腔,胤礽忽地轻笑一声,
转身便大步离开。
其余众多阿哥看着他的背影远去,互相对视一眼,便也接连离开。
走在回毓庆宫的路上,胤礽并未有原先想象的那般畅快,
“爷,可要奴才再去打点一番?”身后何玉柱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还当是在忧心后续扫尾,连忙主动拱手道。
“不必,一个得天眷顾的太子与一个被圈禁的大阿哥,朝中那群老狐狸知晓怎么选。”
“太子爷明见万里,奴才拜服。”
胤礽瞥了他一眼,
“去给外面传信,在城中以及孤旗下所有人手所在地,迅速建庙,供奉神女。”
“此事为重中之重,就算放下正在做的事,也要迅速将此事落实。”
“一月为期,一月内孤要听到大大小小所有地方都建好庙的结果。”
何玉柱身子一凛,小心翼翼试探性问道:“可若是万岁爷一旦发觉,岂不是……”
“神女是上天派下辅佐大清的仙子,天下人本就该供奉,若孤猜的没错的话,现在外面已经有许多百姓自发供奉了。”
胤礽脚步一顿,看向何玉柱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蠢货,
“不会叫人悄悄的做?还不会装成当地乡绅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