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毓庆宫后,毓敏瞧着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胤礽,忍不住询问。
这好像还是她穿来后这一年内,第一次出现后妃小产的事,
小太子倒是表现的司空见惯一般。
“有什么好好奇的。”胤礽摆弄着她的缩小版的摇椅,漫不经心道:
“不过是流了一个孩子,宫中悄无声息流掉的孩子还少吗?”
“而且,无论背后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都不会牵扯到孤身上,”
“那孤还费那个心力,去关心那个做什么?”
“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做两张试卷,免得月测后,还要被你罚抄史书。”
胤礽丢开摇椅,仰头叹了口气,低低的抱怨着,看的她一阵无语,
没想到他随即又转过头看她,“怎么,你想知道?”
“你若是好奇,孤可着人去打听打听。”
毓敏摆了摆手,躺到摇椅上,点着脚尖晃了晃,
“本座不好奇,只不过看你表现的太过平静,问一句罢了。”
历史上郭络罗贵人只得了一女,
这个孩子本来就会流掉,她自然也不好奇,只要……
“只要牵扯不到你身上就好!”
“这你就多虑了,不过一个贵人罢了,还是郭络罗氏,如何会牵扯到孤身上来?”
“不会、不会、不会!是本座杞人忧天了。”
毓敏起身,从书桌一侧的书本中抽出一沓宣纸,
“好了,太子爷您还是快点做今日的功课吧,免得又要燃灯到半夜,”让她也睡不好。
胤礽看着这厚厚的一沓纸,哀叹一声,认命般的去做功课了。
可令二人谁没想到是,竟然一语成谶,这次郭络罗贵人小产还真就牵扯到了胤礽身上。
……
“是僖嫔做的?”
纵使胤礽不刻意去派人打听,但那边审出了结果,还是会有人来禀报一声,
结果却查到了僖嫔身上,胤礽不由皱了皱眉,
对于这个接触不多,不算熟识的姨母,他不想多管,
但到底是赫舍里家出来的人,
就算他不在意,也不免有些有心人会多想,甚至借此泼脏水,连累到他身上。
见胤礽还在拧眉深思,毓敏忙借着阴影的遮掩,给他递了个眼神。
胤礽回神轻咳一声,看向底下躬身垂头的何玉柱,
“究竟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
“嗻!”何玉柱应了一声,将此事前因后果讲出:
“此事还要在皇上出发先帝陵寝后说起,您们出宫隔日辰时,郭络罗贵人一如既往跟随宜嫔娘娘去承乾宫请安,路上偶遇端嫔娘娘,”
“宜嫔娘娘和端嫔娘娘在前聊着,端嫔娘娘说了些不中听的,郭络罗贵人气不过反驳了两句,”
“宜嫔娘娘正劝着,郭络罗贵人突然便昏倒了,紧跟着就见了红,”
“因是在去承乾宫请安的路上出事,且郭络罗贵人身子一向不错,贵妃娘娘觉得事有蹊跷,便下了死令,要查清楚,”
“谁知经太医诊脉后,发现郭络罗贵人似乎被下了精神恍惚的药,”
“此事惊动了皇上,皇上下令搜宫,却在翊坤宫侧殿和景阳宫发现了那药,”
“后僖嫔娘娘身边的樱枣供认不讳,确实是僖嫔娘娘命人暗中在郭络罗贵人寝殿的睡枕中下了使用疲惫、容易精神恍惚的药。”
“荒唐!”胤礽皱眉拍了下桌子,小脸绷得紧紧的,
“她身子不舒服还不知找太医,都到了昏倒见红的程度,才被人发现?身边那些伺候的人都是吃白饭的?”
显然,他并不相信这事是僖嫔做下的。
“皇阿玛可是已经有了决断?”
“乾清宫中还并未传出消息。”何玉柱垂着头,丝毫不敢多说一句。
胤礽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嗻,奴才告退。”何玉柱利落转身离去,并贴心的关好了房门。
殿内安静下来,胤礽与毓敏对视一眼,他率先开了口,
“僖嫔没有动机动手的,而且那个樱枣直接就供出了她,也太过可疑了些。”
“可不论究竟,这事一旦传出去,就会变成了,你忌惮幼弟,暗中命僖嫔铲除异己。”毓敏皱眉道。
胤礽紧紧皱着眉,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层,
“孤这就去让人传令给索额图,安排个人顶罪。”
事到如今,是谁做的已经没有意义,
一旦牵扯到了储君身上,那接下来必定会有多方动手。
他反应不慢,甚至是极为清醒,转眼间就想出了解决方法。
“慢着!”毓敏喊住了他迈出的脚步,意味深长道:
“或许,有更好的法子。”
“什么?”胤礽愣在原地,疑惑的看向她。
毓敏微微一笑,
若是她猜的没错的话,这事起于大封六宫,
在云南捷报传来前不久,前线大势初定时,内务府就有流传出康熙即将要在年关大封六宫的消息,
消息一经流出,后宫便斗了个天翻地覆,人人都在盯着那四妃六嫔之位,
而康熙给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