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功与名的毓敏,躲在胤礽衣襟里无声大笑,
“噗呲——”
胤礽感受到衣襟里的动静,忍了忍终究没忍住笑出了声。
“保成!”
“噗哈哈哈……咳咳,皇阿玛,哈哈哈……儿子不是有意的,”
胤礽强忍着笑,继续道:
“儿子这就着人挑些上好的药材,送去给索大人。”
“嗯,去吧。”康熙摆摆手,让他退下。
胤礽前脚刚踏出乾清宫,殿内便传出一道响亮的笑声。
“待梁九功和太医回来后,让他们立即来见朕。”康熙笑够了,不由吩咐道。
“嗻。”
殿内的小太监们也在垂头憋着笑,但到底宫规森严,不敢露出丝毫声响,忍耐的十分辛苦,
听到康熙的吩咐,忙纷纷点头应声,缓了下忍耐到极致的笑意。
另一边索额图僵着笑脸,前脚刚领着太医回了府上,
外面紧跟着就传出“索大人身患隐疾,皇上念其劳苦,特赐太医医治”的消息,
并飞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该死的,到底是哪里传出来的声响?!”
待送走什么都没诊出来,只掉了半天书袋的太医后,
索额图府上正院处,传出一道极其响亮的怒吼,
随后便是茶杯、花瓶等不断落地的声响。
索额图当着康熙和政敌的面,丢了这么大个脸,
直接告病,半个月没去上朝,甚至都没出府门,
自然也就没来毓庆宫,给胤礽摆什么长辈架子。
毓庆宫内,胤礽把玩着当日毓敏用过的猪肚气囊,笑的直不起腰,
“还得是你啊!”
“这法子真不错,下次用老大身上试试。”
“你差不多了啊,这种法子用一次就够了,再用一次,恐怕就被人发觉出来了。”毓敏白他一眼,
届时被索额图发现是他们让他这么丢脸,他怕不是掐死胤礽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孤知晓,不过是开玩笑的……不过那日真的、哈哈哈太好笑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毓敏也没忍住跟着一起笑起来。
———时间飞逝大法———
“报——”
“……吴世璠降,吴闻变自裁,云南大捷!”
随着一声捷报打破紫禁城沉寂的气氛,三藩之乱彻底平息,
康熙大喜,先是上报太皇太后和皇太后,
随后便决定带领太子、长子、裕亲王福全等相关大臣,亲诣孝陵,将这一特大喜讯告知九泉之下的皇父。
“不是,这么早啊?!”
毓敏睡眼朦胧的望着外面还黑漆漆的天,扭头看了眼已经洗漱完的胤礽,“本座还是不去了吧。”
说完便转身迈步,打算回书立里继续睡觉,
结果刚迈开一步,便被胤礽捏住,
“不行,你要随孤一起。”
胤礽勾了勾唇,捧起她那三寸丁的身体,就放进了荷包内,
“孤睡不了,你也别想继续睡,走了!”
说完便大迈步带人前往城门前,与康熙、胤褆等人汇合,
随后踏上专属的马车前往顺治帝的陵寝。
毓敏原本昏昏欲睡也在马车的颠簸下,被颠的睡不着,
干脆从荷包里爬出来,拉醒闭目养神的胤礽一起玩五子棋。
“要走多久啊?”
一枚白棋她抱着放到左上角的中心处。
“皇宫距离孝陵约是三百里,快的话两三日,慢的话五日,”
胤礽垂眸捏起一黑子放于白子旁,“不过依皇阿玛这喜不自胜的态度,估摸着会快些。”
毓敏放下棋子,掀开马车侧窗的帘子向外看了一眼,
注意到队伍前方明黄色身影旁,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由轻“咦”一声,
“老大在外面骑马,你居然没跟着一起?”
这小子不是最爱和老大争这些了吗?
这一年内,不知多少次因为这些小事斗嘴,甚至大打出手,
这次看老大在外面骑马出风头,他居然没冲动也去,倒是稀奇。
胤礽手捏着棋子,掀眼皮看了她一眼,“孤在你眼里就这么蠢?”
“距离孝陵那么远,坐马车都累,更遑论是骑马?”
“老大愿意出这个风头就让他出,左右孤还小呢,身子吃不消,只能待在马车里舒舒服服的躺着了。”
说着,双手抱头向后一靠,将腿搭在前方铺了软垫的矮凳上,微微叹了口气,
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可奈何模样,瞧着一如既往的欠揍。
“你就不担心老大借此得了皇上夸奖?”
“嘁——”
“那总比孤强撑着,把身子累垮好吧?”
胤礽不屑一笑,“你不是总教育孤什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况且瞧老大那样子,最多再坚持半日,估摸着就会回马车里了……诶诶诶,做什么?”
“保成啊,你真是长大了!”
毓敏利落的爬到他肩膀上摸了摸他光滑的小脑门,
又从袖口中抽出一条小手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