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从脊背处涌起席卷全身,
毓敏死命压住身体不由自主升起的战栗,大脑飞速转动,回想清史上康熙十九年发生的大事。
“嗯?还不说?”
小太子手中的瓷片又向下压了一寸,“真当孤是寻常六岁稚童那般好欺瞒哄骗?”
宫里的孩子都早熟,更何况是康熙亲自教养出来的太子,
已经很久没有人把他当孩童哄骗了,
上一个还是两年前赫舍里家送进来的宫女,
仗着是他母族,便想要操控左右他的想法,被皇阿玛发现后当众仗杀。
自觉被小瞧的太子殿下心中憋闷,
大清储君威严不可辱。
瓷片又下压一寸,丝丝血迹从她颈间浮现,
毓敏闭上双眼,
“三日后詹事府等衙门会同康熙皇帝上奏太子出阁读书一事。”
颈后的瓷片为之一松,但不曾移开。
“孤年满六岁,按照祖宗规矩,自然也该到了出阁读书的时候,这等只要稍稍留心便能猜到的事,可证明不了什么。”
话虽如此,可连时间和官员都详尽说了出来,
小太子心中也存了疑,视线从她周身缓缓扫过。
毓敏却并没有理会他,连双目都不曾睁开,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两月后,五月初三,康熙皇帝命皇太子前往仁孝皇后陵寝致祭。”
“你说什么?”
小太子大呵一声,原本还带着些许稚嫩的嗓音在此刻也变得冰冷,
“谁给你的胆子敢提及皇额娘?”
锋利的瓷片再次压下,痛意袭来,毓敏却犹若不觉,睁开双眼直视小太子,
眼看他慌乱恼怒的模样,不由暗自勾了勾唇角,
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