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彩的,更何况是在古板教条的泽辛族? 于是,立时有人发言:“必须废除灵姬之位,除族名,我泽辛族没有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子。” “对,除此之外,泽辛仁波一脉必须取消下次竞选灵姬的资格。” 泽辛仁波,族长的名讳。在往常,这些长老们并不敢这么直呼其名。不过嘛,现在他的女儿不是犯了大错吗?再努把力,没准就可以把他拉下来,然后......嘿嘿...... 奕锡少君听着自家老爹的名讳被别人轻易叫出,警惕地想到了什么,赶紧盯着自家兄弟,不住地使眼色,眼都快抽了,自家二弟就是没明白,三弟嘛倒是明白了,可就是不肯出头,他那个心呀,真是碎了一地......关键时刻还是他那强势泼辣的二弟妹挑起了大梁。 左氏看着自家大伯子使得都快抽筋了的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一码归一码,不知道我们家的两个丫头做错了什么事,要遭到如此对待?” “这还用说,那当然是......”一个又憨又直的长老想都不想赶紧说道。 话才说了一半,身旁的另一个长老急忙扯了扯他,示意他闭嘴,哪晓得他倒嫌人家多事,回瞪了一眼,继续往下说:“奕欣做出这种事,谁知道那明媚和霁珩会不会学坏,说不定以后长大了还会做出更加恬不知耻......” “啪!”左氏一掌拍上茶案,桌上的茶盏震了起来,冰凉的茶水荡出,把奕书吓了一跳,“夫人,息怒,息怒。” “泽辛仁絮,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我左氏的血脉还轮不着别人来说!” 凉凉的声音飘来,那叫仁絮的长老后脖子发凉,想了想雍州左氏的势力,再想了想自己元初的修为,顿时不敢再说。 奕锡心里乐开了花,直觉当初自己支持二弟娶这个媳妇是再正确不过的事了,暗戳戳地想了许多,又盯着自家老爹看了许久,见他在关键时刻当起了缩头乌龟,不免在心里破口大骂。 堂上叽里呱啦地吵了一阵子,族长始终一言不发,奕锡终于认命似的站出来,说道:“事情出在我们这一脉,我们自会解决妥当,不会让它影响泽辛族的名声。” “解决?要如何解决?”对着奕锡,那群长老们可没这么客气,反正含璃那家伙也不管事。 奕锡斟酌了片刻,开口道:“奕欣的灵姬之位就此废除,泽辛族谱上也不会有她的名字,至于她肚子里的胎,我也会着人打下。” “这不是应该的吗?那等野种不打下难道还留着过年啊?” “逆子,你说什么?!那可是你嫡亲的妹妹啊!”族荆跳出来指责道。 奕锡默默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急了?晚了! 遂笑得温柔:“母亲,她若不是我嫡亲的妹妹,您以为她现在焉有命在?” 按照泽辛族的规矩,女子未婚先孕应当先废除修为,然后浸猪笼,等人死了,再抛入深山让野兽啃食。 这话说得族荆颇为心虚,她自知自家女儿做了浪荡之事,不好继续开口,遂将目光瞥向了剩下的两个儿子,老二依旧没看懂,老三依旧懂了装不懂。无奈之下,族荆只好咬咬牙,豁出脸面,对着最为孝顺和软的老二说道:“书儿,你快帮帮你妹妹啊。” 被点到名的奕书一愣,他也觉得这事丢人,不想帮怎么办?唉,但是母亲又开口了...... 奕书弹弹袍子就要起身说话,左氏眼疾手快地将他摁住,密语传音道:“你可消停点,别将事情引到咱家霁珩身上。” 奕书一听这话,又想起刚才长老的言论,为了自家女儿,决定继续做个缩头乌龟。 族荆看着次子的举动一阵磨牙,恶狠狠地瞪向左氏。左氏也不怕,无比坦然地端起新上的茶轻啜了一口,末了还冲她笑了笑。 奕锡看着这些小动作心知肚明,由衷感叹:二弟妹真是训夫有方! 算盘落空,族荆只得硬着头皮看向了老三。还没开口说话,只见老三奕昌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做出将要说话的样子。 族荆心里一喜,想不到关键时刻竟是这个素日最为精打细算的三儿子举起了大旗,顿时觉得自己没白疼他,赶紧投过去鼓励的眼神。 老三奕昌看着自家老娘发射过来的眼波,默默移开了眼,一手扶着额头,道:“对不住啊,近日修炼出了些不大不小的差错,现下头疼得很,请容我先行告退。”说罢,还不忘伸手招了招自己媳妇儿,两人相携离开,怎么看怎么不像头疼的样子。 族荆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下不去上不来,儿子指望不上,只得瞪了瞪自家夫君。 族长可没空搭理她,正在沉思要怎么收尾才好,最后想来想去,发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只有那一个办法了吗? 于是开口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如将错就错,把奕欣许给蒋家那小子如何?” “绝对不可!”族荆正想拍掌称好,长灵姬暴怒,“堂兄,蒋家如此门庭怎配与我泽辛族结亲?况且,奕欣做出如此品行败坏之事都不重罚,难道要让我泽辛族的其他姑娘有样学样,个个都如此不成?!” “说得不错,必须重罚,否则我泽辛族的体统何在?!”众长老附和。 一石激起千层浪,泽辛族长一句话便使得议会达到了最高潮,往常支持族长一脉的长老们也渐渐偏向了长灵姬,奕锡少君心里大恨,暗骂自家老爹拎不清楚。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保奕欣那丫头,这种败坏门风、不知悔改之人,就该赶紧扫地出门,免得脏了泽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