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表情？”白骷髅的声音里有着戏谑。 不知是不是心虚的缘故，霁珩好像看到了她那鄙视的眼神，感受到了要杀人的寒意，心里顿时忍不住把自家祖母问候了个千八百遍。 “没什么表情。”她弱弱地答道。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也不知这黑暗之中她到底是怎么看清自己的。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那个土肥肥的孙女。” 什么？她知道？那她救她该不会是嫌弃她太小不够塞牙缝吧？ 霁珩已经脑补出了若干年后自己被她大卸八块，清炖、红烧、炙烤还有血淋淋生吃的画面...... “呜呜，仙女姐姐，我错了，我不该想要隐瞒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和我计较，无论您说什么我都照办不误，哪怕您就是要报仇，我，我也......”霁珩接不下去了，有些话不能说，说了就是大逆不道，虽然她从没觉得祖母待自己好过，但是毕竟礼法和血缘摆在那儿。 “也什么？”白骷髅又是一声冷哼，“你们这些女孩子就是扭捏，一点都不像我们蜀国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对你又不好，你有什么不好说的？” 霁珩羞了脸，“话是这么说，可她毕竟是我祖母，我不好太过那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将这件事告诉我伯父奕锡，他是我们泽辛族的少君³，为人向来公正，定然不会让你枉死的。” “呵呵。”对面又传来白骷髅的嗤笑，“说你傻你还真傻，你伯父再公正也是那个土肥肥的儿子，能为我杀了她偿命吗？你个瓜娃子，别做傻事。”话意一转，“何况，报仇这种事都要假手于人，那我也太逊了，一点都不符合我的风格。” 又是一阵沉默，霁珩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得问道：“那不知我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您放心，我不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人，只要我做得到，一定会帮您的。” “嗯，你这丫头我总算没有看错人，和那个土肥肥不是一路货色。”白骷髅颇为满意，续道，“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就剩下一副残骸，靠我自己是没办法在白天出来晃的，可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好久，我好闷，想出去玩。” 什么？霁珩又愣了，不是说要报仇吗？怎么突然说到玩了？ “那您不报仇了吗？”霁珩下意识反问。 “咳咳，仇嘛，自然是要报的，不过我觉得眼下最着急的就是——你赶紧好起来带我出这个鬼地方！” 哦，这样啊，那她就放心了，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