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宋祈就是沈司祈,帝国那个皇太子?!”
“嗯。”
“难怪他老是对别人爱答不理的,还那么讨厌联邦,原来这家伙是皇太子啊!”钟桓恍然大悟,倒吸一口凉气,又挠着后脑勺匪夷所思道:“可他和新闻里长得不一样啊。”
钟情一把拎起他的后衣领,像拎起个小鸡仔似的把人提到一边,目光审视,“所以,你是怎么认出他的?”
沈司祈总不可能傻到见到人就悄悄说自己是皇太子吧?
程叙无比淡定地丢下一个深水炸弹——
“他是我前男友。”
钟情:“……!”
钟桓:“!!!!!”
钟情嗫嚅着嘴唇,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看得出来对于这种话题十分陌生。
“啊?”“啊?!”“啊?!!”钟桓夸张地连声高呼,“你俩居然有这种关系!你实话告诉我,他隐姓埋名是不是就为了追你?难怪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就在台上拜天地!你吃我的青椒那个时候,沈司祈这货肯定吃醋了!他一直瞪我,要是眼神能杀人,我都死好几百回了!”
什么东西?又是他们拜天地,又是吃钟桓的青椒,帝国太子还吃起了醋?
钟情微不可见地皱起眉,完全无法想象他这蠢货弟弟在里面究竟扮演了怎样的一个角色。
“身份手续我会给你办好,以后……”钟情意味深长地看程叙一眼,“你在军部做事倒是不错。”
程叙的伤口并不深,虽然之前出血量比较大,但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没过多久,他就能下床走动了,也就是在这一天,他被钟情带到了十大联邦上将之一的钟弘光面前。
联邦帅位空缺多年,十位上将各有威名,迟迟决断不出人选,钟弘光为人正直,在民众间颇有威望,是竞争帅位的热门选手。
他已生了华发,肩章上的星星多到几乎排不下,体格是和钟情如出一辙的大高个,坐在上位,如同一头正值壮年的雄狮。
“人到了。”
钟弘光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钟情身边那个年轻人。
他愣了一下,连忙把架在额上的眼镜推下来,等看清来人面容之后,上将倏的站起身,瞳孔放大。
“你?你是!”
*
帝国皇宫。
皇帝背着手在殿内踱步,声音听不出喜怒,“他还有多久能醒?”
站在修复舱边的医师看了几眼舱内人苍白的脸色,沉吟道:“皇太子殿下被送去抢救时已经处于濒死边缘,心脏受损严重,即便是修复舱也无法根治,怕是以后做不了剧烈运动。”
几个医师小声又讨论起来,最后年纪最大的那位开口道:“陛下,殿下最快大概在七日内醒来,慢的话……几个月也说不准。”
皇帝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嗤道:“几个月,他这太子也别做了,一个两个,都让人不省心。”
医师被他挥退。
突然想起什么,他停住脚步,转头问秘书长道:“前线战况怎么样?”
秘书长道:“大皇子殿下刚打胜一场小型战役。但皇太子殿下那块地盘出现了一些骚动,多了不少支持大皇子的声音。”
皇帝听得好笑,“皇太子的手下,说要去支持大皇子?你去查一查,最近前线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这大儿子,实在太不会做事,惯爱用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是。”秘书长低头告退。
“对了,大皇子是和谁作战的?”皇帝又叫住正要离开的秘书长。
秘书长道:“是盛穆青。”
皇帝挑了挑眉,走到墙边,欣赏那副帝国全域地图,低低哂笑道:“联邦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幸好那小子死得早。”
联邦边境。
“你是说,我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长得很像?”程叙若有所思。
钟情深深皱起眉头,看看端坐着的程叙,又看看老泪纵横、神情激动,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的他爹,只觉得这个世界实在荒谬。
就在他几乎要揣测程叙会不会是什么他爹年少初恋之子的时候,钟弘光终于开口解释道:“他出身平凡,但天赋惊人,曾在联邦军校念书,几乎打破了校内所有记录,不到两年就修完了别人三年才能修完的课程,破格被联邦军部录用,后来成为联邦最年轻的元帅……”
钟情都以为他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分不清幻想和现实,忍不住提醒道:“联邦帅位空缺已经几百年,我读的联邦史从来没有记载过这样一个元帅。”
钟弘光仿若未闻,问程叙:“你叫什么名字?”
钟情:“他叫余佑。”钟桓和他说过。
“那是我的化名,我姓程,名叙。”
“程叙,余佑……”钟弘光泪中带笑,眸光复杂,“程叙,又一个程余。”
钟弘光用袖口拭泪,站起身拉开窗帘,眨了眨眼将眼泪逼退,深吸一口气,指着窗外道:“我们脚下这块地,原本属于帝国的范畴,是谁让这块地归到了联邦地图上,钟情,你知道吗?”
钟情抿唇,“我熟读的历史教材中写过,这场争地战争成就了十大上将。”
钟弘光看向程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