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折痕,西装裤下凸显一截笔直锋利的脚踝。
像现在这样因病才换上的休闲裤,裤腰基本都是类似中学校裤的松紧带。
程叙等了半天也没见沈起有所动作,索性打算自己动手。
他刚撑着右手直起身体,就被沈起猛的按下去。
程叙无奈道:“其实我自己也能穿。”
沈起咬咬牙,坚定道:“说好让我来的,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换。”
话虽这么说,他脸上却是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他偏过头,指尖用力,勾上松紧带,缓缓下拉。
程叙:“……”
他看见沈起这个慷慨赴死的表情,险些以为自己并不是一位病患,而是在裤子里藏了炸弹的敌特。
沈起看天花板,看水晶吊灯,看床头上方那张超大幅个人海报,就是不往下看。
程叙问:“你在紧张什么?”
沈起心想,这还用问吗?脱掉的裤子哪还有穿上的道理,这注定是个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夜晚。
他搪塞道:“有点近乡情怯。”
在这一刻,饶是二十岁直博毕业的天才侦探也无法准确理解这个四字成语的含义。
作为侦探,程叙向来有很敏锐的直觉,他隐约摸到一点沈起的意图,又不好意思用过于直白的字眼,沉默几秒才委婉道:“我还没康复。”
沈起明白程叙的意思,也明白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一瞬间他耳根发热,脸爆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他干脆不管三七二十一,破罐子破摔道:“没关系,我……我可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