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稳日子,他一向想浪荡江湖游历方外所以就推辞了很多上门来说媒的红娘。
否则就凭他八尺男儿,相貌堂堂为人大方爽朗的外在性格就能引得这几条街的未出阁女子脸红心跳呢。
“再等十天半个月?”林头听的气笑了,拿起长棍指着他道:“李大淮,你真当自己是什么本事人吗?
你们去,把这些看热闹的都撵滚蛋。”
林头身后几个大汉纷纷出声呵斥着,把那些近邻连轰带赶的都给撵走,又把后院的门都给关了,前院的门也掩上。
他从胸前衣襟里掏出来一张宣纸,上面赫然写着“地契”,林头拿着它笑声道:“你这破旧宅子顶多值个五十两,咱齐员外心善,给你八十两。外加一处中盛街的小宅给你们师兄弟容身。
怎么样?够意思吧?”
“八十两?”
李云淮终于忍不住怒道:“我师傅这宅子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府邸改建来的,如今锦城地价日益高涨,再等几年三百两都卖得!
那中盛街的破旧巷子顶天卖个三十多两,你就拿这些来诳骗我不成?”
林头面色黑了下来,“什么叫诳骗?我这是正当买卖。齐员外发话了,今晚你再不卖,我们可要使点手段了!”
“哼,我怕你不成?”李云淮上前一步,双拳紧握,脚踏方罡步,俨然一幅身手不凡的样子。
“还真以为自己会几下三脚猫功夫就当什么大侠了吗?”林头狞笑着道:“亮家伙!”
身后六个大汉纷纷取下腰间用黑布包裹着的水火棍,这些棍子不同寻常,每一根头部都镶嵌了厚厚的铁块在昏暗烛火下隐隐发着寒光。
“你们竟然敢用私铁铸器?”李云淮心中一惊,寻常人士可不许随意携带刀剑,这水火棍镶了铁块杀伤力可远超木质的,六七个大汉手持铁器根本不是师傅教他的这几下武把式能战胜的。
就在他思索对策间几个大汉已经取下水火棍冲向来,来不及多想李云淮忙往后院退去,免得打坏了灵堂伤了师傅遗躯。
阁楼上的陈北陌知道今晚多半无法善了,他闭目凝息,脑海中出现了八九道气息牵引,随着他心念一动口中发出低哑的哨声,附近院落里隐隐约约有些东西爬了出来。
听雨阁是自己的安身之所,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师兄夺走家产而无动于衷。陈北陌猫着脚步悄悄下楼。
而后院中李云淮面对六七个大汉围攻只能抄起院中的一根长棍左右转动抵挡,纵然会几手拳法把式也只是花架子,只三五下就被七人围攻打中了几下腿与肩,镶了铁块的大棍当即就把他打的衣衫破裂,浑身剧痛站不起来,甚至破损衣衫上隐隐有血渗出来。
“呸,你小子还嚣张啊!”
林头拿着棍端指着李云淮道:“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不打了?再问你最后一遍,这地契上面的押你按不按?”
“有种你们打死我!”李云淮一手捂着膝盖一手捂着肩膀躺在地上怒道:“大不了闹到官衙去,昨日县令还派官差给我师傅烧纸吊唁,今日就死了人。你看县令拿不拿你!”
“少拿县令压我!”林头阴声笑道:“你们俩压住他的手,让他亲自按押。还有地契,你不交出来是吧。
那就把你师弟带走,什么时候你交了原本地契,什么时候再放了你师弟!”
“你敢!”
李云淮在地上奋力挣扎着,哪怕被两个大汉按住仍吼道“你敢动我师弟,我就劫了你儿子!”
“找死!”林头闻言也怒道:“打断他两条腿,看他以后还怎么敢!”
“嘶嘶~”
话音未落四周忽然传来一阵阴人的声音,借着灵堂中的灯烛能看到院墙边不知何时竟然爬来了八九条颜色各异的长蛇,正直起身子吐出蛇信爬向他们来。
“蛇!好多蛇!”
四个大汉吓得连忙挥舞手中水火棍不敢让这些长蛇近身,按着李云淮的两个大汉也四下张望起来生怕被这些东西近了身。
“哪来的这么多蛇?”林头有些心里发毛的打量了下院中种着的两棵柿树,还有一片绿竹菜园之类的,刚要开口说话却忽然感觉脚下一滑小腿上便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却发现不知何时小腿上被一条丈许长的大黑蛇咬了。
他吓得忙用水火棍打向黑蛇,也顾不得什么地契了,大喊着“你们几个快来帮我,弄死这畜生!”
可那黑蛇速度快若闪电,只一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林头的脖子上用身躯死死缠着他的脖颈,翘起蛇头居高临下的对准他头上眼眶一口咬下。
“啊~”
惨叫声起,林头一只眼睛被咬烂掉了,脸上满是溅出来的血水,他又惊又恐的招呼着几人道:“快救我!快救我,弄死这孽畜!”
黑蛇一跃而下,身体灵活的如同夜猫一般落在地上直起身子,吐出猩红的分叉蛇信,竖直蛇瞳注视着几个大汉。
其他八九条蛇儿都扭动着身躯来到黑蛇身侧,齐齐吐信,这恐怖的一幕让几个大汉都不由得心中生寒。
就在这时灵堂里忽然传来一声咔擦的动响,屋子里几根蜡烛都随之熄灭,院子里连带着阁楼中黑漆漆一片,诡异的铃铛声响起,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