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焐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要炸裂了,已经痛到麻木,神智恍惚,似乎有什么人在他耳边说话,可混乱的他什么都听不见。 脑海里闪过无数记忆片段,最新的有在女皇宫的身影,再往前些是贪婪深渊的关押,白纹宗的狗血,然后倒退回到魔界与洛冰凌相遇…… 画面还在不停的倒退…… 要死了吗? 这回可真是身形具灭,还真是万万没想到,最后坑了他的居然是母亲给他的戒指。 打扫到塔顶的时候,他已经能感受到九层塔的奥妙,身体能够吸收到充沛的灵力,这让他挺欢喜,这扫塔的工作总算有点回报。 然后,等他感觉到已经够了的时候,灵力仍然在源源不断的涌进来,哪怕漠北突然出现情况也没有任何改观。 漠北进到塔内后,有一小部分的灵力涌进漠北的身体,但绝大多数的灵力都是涌进澜焐的身体,澜焐的身体承受不住了,九层塔的灵力转而进入戒指之内。 可就当澜焐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之后,进入戒指的灵力又涌进了澜焐身体,戒指相当于一个中转站,灵力最后依然是到澜焐身体。 肉体的强度容纳不下超高的能量便只有一个惨烈的结果——爆体。 血。 血的味道。 几度昏死的澜焐刹那间睁大眼睛,紧盯着某一处,浑身血液沸腾叫嚣着:杀! 一直在耳边的声音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无比清晰,是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可怜的孩子,只有你了,救救冰凌上神,你必须撑过去,必须变强!” 澜焐知道自己会死都能比较平和的接受,可那个人的话让他开始慌了,而且刚才那血的味道,是洛冰凌的。 “怎么回事?她在哪里?”澜焐更加努力的去盯着那血气飘来的方向,“是那里对不对!” 女子:“冰凌上神在东方神树那边中埋伏了,魔王率领一众魔族藏身在那里,他们要弑神!” “该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时间解释了,现在最快的办法就是借九层塔让你突破禁锢,回归真身,重得神力,别忘了,你本来就是无澜海之主啊!” 地上的司命看到光柱之中那道身影,尽数抗下所有天雷,雷光散去显现出那威武霸气的青龙之身,快速飞向东方。 司命吸了吸鼻子,有什么味道? “这是……女皇的血气!女皇受伤了!”药老紧急停下,看向东方。 目光望着东方的还有漠北,他脸上阴沉沉的,目光冷冽,“事有变故,但……女皇,你撑不住了吧。” 药老直奔漠北,“漠北,快集结灵侍,女皇……” 药老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着穿过他胸口的手,“漠北,你竟敢……” “药老,你急糊涂了吧。”漠北抽出手,甩了甩上面的血液,“现在当家做主的是我,不是你。” “……你背叛了女皇,等女皇回来,绝没你容身之处!” “她,回不来。”漠北扯出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太苦,“今早我把她骗去了神树,她一直都在追查魔王,我如她的愿,告诉了她,魔王就在神树,她去了,等待她的只有死神,之后,我便偷出她藏起来的真身,那朵花可真美啊。” 药老的脸色苍白,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被漠北的行为吓得,“那可是女皇的立身之本,你对冰凌花做了什么!” “我烧了。” “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在她害死白灵的时候,我就疯了!” 白灵和他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那是他发誓要娶的女人,是洛冰凌杀了她! 药老吐了一口血,冷笑,“亏女皇那么信任你。” “那是她蠢!” “是吗?你漠北做事什么时候跟人解释过,现在却自己爆料一大堆,你,在彷徨吧,青梅的仇你想报,所以费尽心思待在女皇左右,可……在女皇身边日子久了,当真对女皇不动心?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报复,不把仇恨说出来提醒你自己,你怕你会后悔吧,漠北,你真可怜……” “老东西,闭嘴!” 司命慌张的躲到一旁的大树后面,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看到了什么,趁漠北气急败坏对药老下手,赶紧偷偷摸摸的跑了。 就他这小身板,别说救药老,冲上去就是送人头啊! 虽然他的命运是如此悲催,但,他还不想死啊! 药老,对不起了! 满怀愧疚的司命逃回住所就赶紧收拾包袱走人,他来女皇宫是监视澜焐的,现在澜焐已经变成青龙跑了,眼看女皇宫也即将面临宫变,现在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仙君,你急着去哪里?”玉茗不明所以,但还是贴心的帮司命收拾,跟司命唠叨着,“今天的事情还真是又乱又糟,女皇出宫还没有回来,九层塔倒了,澜焐跑了,刚才发现值班的白虎大哥重伤昏迷,生死不知,唉~” 玉茗叹气,司命也想叹气,这都什么事啊。 “玉茗,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害怕啊。”面对如此粉朴朴的玉茗,司命还是不忍心,“你家女皇可能已经生死未卜了,快点逃出女皇宫,那个漠北是……” 房门顿时被推开,漠北从容不迫的从外面走进来,“漠北是什么?接着说呀。” “灵侍长……” 司命怂归怂,此刻还是第一时间把玉茗拉到了自己身后,硬着头皮面对漠北。 “仙君,你刚才走的那么急,我都还没有来得及跟你打招呼呢。” “那个啥……两国交军,不斩来使,我是天君的人……” 司命越说越没底气,漠北连冰凌上神都敢下手,对他一个小小仙官,压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