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焐与绿芜见面的次数直线上升,哪怕已经结束了禁闭室的处罚,他都会久不久来看看绿芜。 是对白灵的愧疚吧。 不管如何,绿芜在澜焐心里已经留下了,成了他想要弥补的对象。 洛冰凌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神情淡漠的看着澜焐对绿芜好。 自始至终洛冰凌都没有在澜焐露面,而澜焐作为一个新来的灵侍,还没有资格在洛冰凌的面前当差,被分配的任务是粗活,洗衣扫地刷恭桶,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优先安排澜焐。 明眼人都看得出澜焐是被漠北针对的,所以其他灵侍都对澜焐敬谢不敏,甚至是落井下石,给澜焐使绊子,其中最卖力的就是败在澜焐手下的飞鹰。 按澜焐的性子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可他没有,老老实实的接受安排,认认真真的干活,逆来顺受的样子根本不像洛冰凌认识的澜焐。 被漠北折服了? 不像,反倒是想在憋着什么大招。 “掌门?!”司命失声尖叫,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正在扫地的灵侍是他记忆中的白纹宗的掌门,那日掌门挡在结界前身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呢。 澜焐闻声看了过去,一男一女,那男的有点熟悉,“司思?” 司命:“!!!!!!” 司命心中万马奔腾,怎么都叫他这个名字啊!不过,重点是,居然真的是掌门,而且他还认识他。 救命,掌门一个常年闭关,只有那天匆匆一眼,他是怎么给掌门留下印象的?! 司命其实并不知道,那时澜焐就藏身在洛冰凌所戴的戒指里,洛冰凌和司思的日常相处,他都是知道的。 司命身旁的玉茗轻声道:“仙君大人,此人便是太子澜焐。” 司命:“!!!!!!” 卧槽,天君给他的目标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司命连连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又问玉茗,“我头发乱吗?” 玉茗脸红了一下,哪怕天天和司命在一起,只要司命和她说话,她都不能免疫的脸红心跳加速,“不乱。”很帅。 不过,司命仙君怎么突然注意起自己的仪表?明明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那就好。”司命微微一笑,迈步向前,走到澜焐面前,“你好呀,我们在人间见过一次,我是司命。” “澜焐。”澜焐礼貌性的回复。 “你怎么在这里扫地?”司命真的很好奇,上神费尽心思把太子爷抢来女皇宫,不是只是让他来扫地的吧? “因为我是洛冰凌的小灵侍。”澜焐自嘲的笑笑,情绪倒没有太过起伏,反而有种随遇而安的错觉。 司命:“……” 是爱? 为了爱而隐忍? 为一人,丢弃自己的自尊,自己的一切,厉害,厉害,是他就做不到。 “呃……”澜焐看到司命眼里的惊讶与佩服的神色,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小子眼睛有病? 司命回到房间便提笔写下:太子澜焐爱慕冰凌上神,顾甘心情愿留在女皇宫做灵侍。 只是司命并不知道,这封本该到天君手里的密信,被漠北给截胡了。 漠北撕了个粉碎,咬牙,“好啊!好啊!爱慕?你也配!” 当天,澜焐接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刁难与谩骂,而澜焐“忍”字当头,一声不吭,任由他们上窜下跳。 结束值班时间,澜焐回到住处,对上飞鹰那臭脸,他当没看到,直接躺下睡觉。 “喂!”被无视的飞鹰很火大,“你什么态度!” 澜焐没有睁眼,一字一句:“现在不是值班时间,想好再惹我。” 飞鹰当即就跳了起来,这几天看惯了澜焐逆来顺受的样子,澜焐这会强硬起来,飞鹰又想把澜焐按在地上摩擦,结果…… 飞鹰刚跳起来,就被澜焐以实力碾压,按在地上摩擦。 解决了飞鹰,澜焐再次躺回床上,“跪安吧。” 飞鹰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的盯着澜焐的睡颜,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要跟漠北告状去! 第二天值班,澜焐接受到的任务去扫塔,九层塔,里面杂乱无章,灰尘几尺厚,而且散发出的味道臭的辣眼睛。 “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澜焐心里默念一百遍,平复心情,然后开始打扫。 塔外的飞鹰睁大了眼睛,“灵侍长,他居然真的进去了!这塔可是会吃人的!” 这是一座活塔,入内的生物会被塔慢慢吸收消化,待的越久越危险。 而这也是初来乍到的灵侍必做任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扫塔是强制性的,如果不做就会被处罚关禁闭,可受处罚关禁闭也好过有生命危险,所以,每个新人,灵侍长都会耐心讲解扫塔的危害,让新人自己做选择,而毫无例外的大多数都选择了受处罚关禁闭,少数选择接受扫塔,在第一层呆了不过一会儿就害怕的选择离开了,日积月累的,这塔也就越来越脏。 漠北冷哼,“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飞鹰纳闷:“哪里?” 漠北恨铁不成钢,一脚踹过去,“别说给你五百年功力,就是给一千年功力你也干不过澜焐,我都给澜焐取消了扫塔任务,谁让你私自把澜焐的工作改成扫塔的?寻常的东西塔能吃得消,那澜焐是寻常的东西?你最好希望澜焐不要发现塔内的秘密,否则,丢你去祭塔!” “秘密?什么秘密?会吃人的秘密?我保证他绝对不知道,我一直监视他,没人跟他说过这塔……”飞鹰顿时焉了,脸色苍白,连连解释着,可看到漠北那如刀的视线,他心底更慌了,“灵侍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