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也是笑着摇头,“老夫已经一千年没有离开过女皇宫了,哪里认识人家,只是觉得此子气度不凡,将来成就不在漠北之下。” 不在漠北之下。 这评价不是高,是超高了呀! 乔复听的心惊肉跳的,这不会是想挑拨澜焐将来和漠北对着干吧? 据小道消息,这几百年来,药老经常窜动新来的灵侍,把他们捧的高高的,捧的他们无所忌惮,连灵侍长都不放在眼里。 结果可想而知,那帮狂崽被灵侍长收拾的服服帖帖,就差只剩一口气而已。 说来也奇怪,药老给灵侍长使绊子,灵侍长似乎对药老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澜焐给了药老一个“算你识相”的得意眼神,不用药老说,他都不会甘于漠北之下。 药老拿出一个卷宗,提笔,问: “名字?” “澜焐。” “年龄?” “九千五百岁。” “性别?” “……” 澜焐有点想发飙,长眼睛的都不会分不清他的性别。 “例行公事罢了,澜焐,你别气。”乔复安抚着。 澜焐冷哼。 “哦,公的。”药老提笔写下。 澜焐气的牙痒痒。 药老又问:“入女皇宫前的身份?” 澜焐答:“魔界太子。” 乔复:“!!!!!” 乔复整个人都惊呆了,魔界覆灭的事情在广陵元帅入狱之前在仙界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无论哪个版本,可都说是魔界太子被广陵元帅斩杀啊! 药老倒也不意外,从容提笔写下:魔界太子,然后又在卷宗上写了一些什么,停笔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块令牌,这是灵侍的令牌,乔复也有一块。 药老在令牌后背写下“澜焐”二字,金光一闪,澜焐名字与令牌融为一体,药老将身份令牌与一套衣服,一本宫规递过去,“女皇宫禁制结界不少,没了这身份令牌,寸步难行,可妥善保管,这本宫规记熟来,别被漠北抓了把柄,他没人性的。” 澜焐此刻还动不了,乔复替澜焐接过身份令牌和宫规,身份令牌系在澜焐的腰带上,其他东西放自己身上,跟药老告辞,背着澜焐离开。 药老目光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澜焐,你真是魔界太子?你怎么活下来的?你又是怎么进贪婪深渊的?”乔复一颗好奇心怎么都安耐不住,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等了好久,都没有得到后背之人的答案,乔复也就识趣的不再多问了,安静的背着澜焐前行。 而此时的澜焐迷迷糊糊的要晕不晕,哪里听得清乔复说了什么。 灵侍们居住的地方留在藏经阁不远,一共有四栋楼房,分天地玄黄,也是尊卑之分,天字楼为尊,黄字楼为末,天字楼居住十人,地字楼五十人,玄字楼八十人,剩下的都挤在黄字楼。 灵侍长事先有安排,让澜焐和飞鹰一个屋,也便是在这黄字楼了。 飞鹰因在洛冰凌回归当日,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被罚了禁闭,此刻还在禁闭室内,这位于黄字楼顶楼最后一间房也就空荡荡的。 “澜焐,你运气还挺好,和你同住的灵侍叫飞鹰,也是个刺头,又被罚关禁闭了,起码还能关个十来天,这段日子,你好好养伤吧。”乔复将澜焐放在空置的床上,才发现澜焐的状况真的很糟? 澜焐强打着精神,努力睁开眼睛,看着乔复。 乔复叹气,又拿出那本宫规,交代,“宫规改了又改,这本宫规几乎都是灵侍长定的了,最好每条都背熟了,灵侍长是真的惩罚的。” 乔复又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摸出一盒膏药,“前些年,我因公受了点伤,女皇赠了我一盒膏药,还剩下一点,给你用吧,可别嫌弃。” 澜焐颔首,算是领了乔复的情。 乔复走后,澜焐也疲惫的睁不开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洛冰凌把冰凌花仙送回贪婪深渊,遇到刚把魔王越狱的事情上报天君后回来的狱长,见他愁眉苦脸的,洛冰凌冲他打招呼,“呦,好久不见。” 狱长吓得一激灵,“好……好久不见。”才刚刚见过好不好! 狱长看到回到牢房里的冰凌花仙,脸色才好看一点,“上神,冰凌花仙送回来了,那……”魔王呢? “嘿嘿。” “……” 狱长绝望的闭上眼睛,这魔王是要不回来了,刚才他去上报,天君因为追不到广陵而大发雷霆,他算是又撞枪口了,被训的体无完肤,差点后悔出生来到这人世间。 幸好,天君还有那么一点人性,知道此事是冰凌上神插手所致,没把他灭了,让他继续回来看守贪婪深渊。 洛冰凌离开了贪婪深渊,出了无澜海,站在岸边,看着眼前的无边无际,有点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远处,一个身影而来,是漠北。 “女皇,天君派了桑曲仙君过来要人。”漠北禀报。 洛冰凌点头,“猜到了,回吧。” 洛冰凌把视线从无澜海收回来,转身回了南方。 女皇宫门前,数十个真身猛禽的灵侍一字站开,面前的桑曲仙君脸色正难看,作为天君左膀右臂此刻连女皇宫门都不给进! “仙君大人赎罪,还请不要为难小人,女皇确实不在宫里。”开口的是灵侍白虎,灵侍中战斗力仅次于漠北。 桑曲刚痛失外甥,此刻又如此待遇,不可不愤然,不可不痛恨,但还不至于失了理智,就连天君都不敢明面上得罪冰凌上神,何况他只是天君手里的兵。 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回来的洛冰凌和漠北。 “冰凌上神,不知去了何处,让小仙一顿好等呀。”桑曲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