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竟然是“老朋友”啊,还是有着同死共生之命的“老朋友”。 听着多“浪漫”啊? 要不是时机不对,真想送他一招驾鹤归去!!! 我收敛笑意,不耐烦道:“说吧,找我何事?” 墨生啧啧称奇:“呦,竟然瞎了?谁这么好心替天行道呢?” 我:“……” 不是每一个有嘴的人都会说话。 我没有搭理他,看来那天他应是不知道毕方发狂之事的。 许是我默不作声的样子让他感到无趣,他收敛起打量的目光,仿佛例行公事般问询:“眼睛怎么受伤的?” 我反笑讥诮道:“怎么?我为何受伤你不知道吗?” 话音刚落,墨生立即打断道:“不可能,我下手有分寸,并未伤到你神识才对。” 我不置可否笑笑,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离魂之事呢,那可是我的杀手锏呐。 墨生自言自语道:“莫非是她?她到底想干嘛?” 这是,怀疑到那天那个不露脸的女人身上了吗? 不过他怀疑谁都与我无关,和他牵扯上关系总是没好事。 我直接下逐客令道:“若你是看我笑话的,那你已经看到了,麻烦立刻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墨生语气冷漠:“若不是为了阿沈,你以为我愿意来找你?” 阿沈? 叫这么亲切? 不过瞧看溶月那天那爱搭不理的样子,墨生这单相思暂时还不能对云知构成太大的威胁。 墨生:“追踪气息的法宝叫觅息珠,在万清门大弟子沉舟手上,听闻你与他交情不浅,想来,索要一个法宝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觅息珠! 他之前信誓旦旦的说我有法宝,就是想让我从沉舟那弄来觅息珠吗? 他怎么会知道这东西在沉舟手里的?明明万清门里都没人知道此事才对。 是,因为虚无宗? 我心下一震,面上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嗤笑道:“虚无宗不愧是情报中心啊,手都伸到万清门大弟子身上了。” 墨生没有反驳:“与你无关,做好你该做的。” 虚无宗是上界有名的情报中心,与其它两大门派不同,它门中弟子大部分是没有修炼天分的杂灵根弟子,比其涨修为,掌门何行之更注重多方面培养弟子,便于将弟子渗入各个地方刺探情报。 上界对虚无宗的评价褒贬不一,总结为四个字呢,就是亦正亦邪。 墨生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我:“墨道友本事通天,自己去偷不是更省事吗?” 墨生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转瞬真诚道:“我打不过他,如何偷?再者,有代劳之人我何必亲自动手呢?圣女大人?” 我:“……” 半晌后,我终于松口道:“我的眼睛估摸要后日恢复,我需要三日。” 墨生微微皱眉应道:“行,既是约定了七日时间,那给你三日也无妨。第四日一早,我在阿沈院子里等你。” “嘶” 他起身离开时,似乎是牵动了什么伤口,闷哼出声。 墨生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仿佛恶作剧得逞般说道:“云知道友的脸可还好?” 说完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轻笑:“我忘了,你现在看不见。” 我:“……” 云知的脸估摸是伤着了,我想起前不久众人那奇怪的对话,再加之云知随清云匆匆离开的身影…… 是墨生做的?他为什么要与云知动手呢?试探我身边之人的能力?还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我想不明白,只能暂且搁置,有时间了再找云知好好问问。 在屋中荒废了一天多后,听说沉舟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而我的眼睛也隐隐能感觉到外界光线的刺激了。 清榷取下蒙眼布条,仔细询问道:“如何?可还有哪里感到不适?” 强烈的阳光袭来,我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眼前是清云师叔那如同长辈般略带关切的目光。 我笑盈盈道:“多谢清榷师叔,我已经好了。” 清榷把手从我手腕上离开,神情一松:“嗯,神识修复的差不多了,内伤还需要再养养,但也没什么大碍了,多亏了前段时间昏迷那次进补了许多的仙草灵药把底子打好了,不然那经得住小丫头你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的折腾。” 我保证道:“放心,下次不会了师叔” 墨生目前受制于生死契,应是不会再对我下手了。 清榷师叔走后,我打开了万清门的地图,手指缓缓划过医宗的位置。 医宗,相思湖小亭。 我一手撑脸,目光随着微微荡起波澜的湖面飘向远方。 上次沉舟被真火灼伤,幸好当时用炼器灵火搪塞过去了,但我猜测沉舟心里或许已经起了警惕之心了,所以,这次,我要用迂回一点的方法从他手中拿到觅息珠。 储物袋中露出一只灵蜂,在我面前不停的飞舞,随后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朝医宗的小院飞去了。 来时我就打听过了,沉舟这几日一直住在医宗养伤,但我不确定他此刻是否还在院中,得让灵蜂去给我打探打探。 话说,清云师叔都看出了沉舟身上的烧是真火所致,若他想要隐瞒什么的话,为何要把清榷师叔叫去看诊呢? 静下心来,我突然反应过来,神兽毕方喷的火,可不就是真火吗? 那天晚上,毕方发狂时,沉舟他,难不成也在禁地呢? 根据现在已知的消息看,那晚上起码有两个人进入了禁地……沉舟,会是其中之一吗? “小月月,沉舟此人心思深沉,你最好离他远些。” 思索间,前日清云说的话有回想在我脑海中,师叔他,为什么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