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爱情——你不觉得——拥挤妈——!」
祁粲握紧拳头,问:“还有多久能起飞?”
沈助理再次查看了自己邮件,激动道:
“我们可以动身去机场了。总裁!”
…
而那头。
时听气愤了半天,但该玩还是要玩的!
这说明剧情就算阶段性地发生了有利于她的调整,但长期上看还需要她的继续努力,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又被卷入漩涡。
该死!时听狠狠地坐在滑板上,出溜一下滑了下去。
——嗖嗖!
带着小雪花的风扑扑地飞到她脸上,转瞬融化,这一秒钟,冬天终于有了具象化的触感。
等她一路滑到底,人又恢复了笑容。坐在滑坡底下,笑着和Aron击了个掌。
好耶!
“好不好玩?”他问。
时听猛点头。
Aron笑了起来:“马上带你玩最高最刺激的。”
…
祁粲携着一身寒气,再一次坐上私人飞机。
飞往同样的地方。
他离开得悄无声息,等豪门圈众人发现并震惊的时候
() ,已经是后话了。
这一次,机长微笑表示:“大少,这一次前方不会再发生类似问题了,请您放心。”
“飞机将于12小时后抵达托尔马切夫。”
“请您稍作休息。”
祁粲冷淡的眉目没有任何波澜,带着一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复杂深沉。
从时听下飞机之后,他就没有正常休息过了。这一场由他亲自带来的折磨,已经持续了三天半。
他的世界里随时随地空降佛祖,他怎么敢休息?
逃不出五指山的鹰,终究会像她一样变成猴子。祁粲紧闭双眼。
好在,这一次飞行终于顺利。
在时速2000公里的靠近下,他耳边的声音终于重新一点点降低了。
最后,接近恢复到一个教室里的回音那么大。
这一次祁大少的世界终于按下了低音键,在飞向时听的过程中,她的声音一格格减弱。
祁粲终于疲惫地闭上眼睛,好歹比一整座大山里的空谷传声要好。
他阖着双眼,靠在椅背简单休整。
然而,过了两秒之后,却忽然又睁开。
那双漆黑如深海的眼睛忽然翻涌起了波涛,闪着细碎的光。
他忽然意识到。
在这几天的高压之下,他竟然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既然她的心声会随着距离的拉远而放大。
那是不是也会……随着距离的缩短、极度缩短,而无限降低?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离得非常非常近。
那样将会是,最小声。
如果他们近到不能更近。
会不会……几乎趋近于无声?
祁粲心底缓缓漫开一种终于找到解决措施的兴奋感,半阖的双眼中阴翳丛生,满是幽暗的愉悦。
找到办法了。
他终于,找到办法了。
…
下了飞机,总裁以及身后的黑衣保镖团队,直接成为停机坪上的一道风景线。
被簇拥在中间的男人大步流星,走过航站楼,引起了无数关注的目光。
这个东方男人气质不凡,眉目英挺冰冷,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肤色冷白如雪,气质矜贵优雅而从容。
分公司的人早已经派人等在外边,谁能想到,集团总部的顶头大佬会亲自空降他们这个偏僻的分公司啊???
出了机场,祁粲并不多言,直接上车,直奔目的。
从他落地开始时听的心声就已经变得很小了,回归了正常音量,他知道她现在就在附近——很近了。
——「啊!值了!干完这票姐的人生也多了光辉的一笔。」
祁粲:?呵。
分公司的人战战兢兢地从后视镜里看大boss,小心地问:“祁总,您看咱们是先去视察公司情况,还是实地探测这里的地质情况?”
“先找时听。”祁粲淡漠开口。
找到她,抓住她。
他人生的最大变数,他世界里的最大灾难,就能得到控制了。
“啊?哦哦、那好的。”
工作人员换了一个导航位置,车子最后开向了郊区的一个基地。
祁粲靠在车后排,看着这座相隔三万里、但是仿佛在耳畔的城市,沉默:“……”
但这种终于能掌控全局的感觉,终于压过了连续多日紧绷的神经,总裁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冰冷。
——「啊啊啊啊!芜湖!真的要来吗!」
不知道吧。
他已经来了。
——「好刺激啊啊啊啊!我做一下心理建设!」
车子在一片山上的基地外停了下来,基地外的大招牌上写的是俄文,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
祁粲下了车,神色冰冷地看向四周。
“人呢?”
结果下一秒,她的声音忽然开始放大。
——「啊!——啊!——啊啊——冲!——冲——」
祁粲的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