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高考,先报名填写志愿,政审一遍,再颁发准考证。
12月10日早上,曾骅揣着着准考证,背着军绿书包,骑着自行车,跟丘世中和丘盛华一起,来到考场,北都二十七中。
下车,进校大门,拿出准考证,让工作人员检查一遍,再被放进去。
校门进去,路中间摆着一块长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热烈欢迎参加一九七七年高考的战友同志们!”
三人把自行车推到车棚里锁好,转身去找自己的考场。
操场上到处都是人,有在大声背诵语文课文的,有的念念有词背数学公式的,也有只是围着操场绕圈子快步走的。
考生年纪不一,有十五六岁,稚气未脱的,也有三十多岁,满脸胡茬和沧桑。
跨度非常大。
有穿着灰色、蓝色衣服的,也有穿绿军装和蓝色警服的。
曾骅、丘世中和丘盛华顺着指示牌,来到第二教学楼。
楼前有个木制的公告牌,贴着好几张纸。围满了人,考生们在上面寻找自己的名字和考场。
三人挤进去,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和考场。
曾骅是理工科,在第一教学楼三楼302号教室。
丘世中和丘盛华是文科,分别在第二教学楼二楼201和三楼203教室。
“姐,哥,加油!”
“骅子!加油!”
三人互相打气,然后分手,奔赴各自的考场。
走到第一教学楼,时间还没到,曾骅跟其他考生一起被工作人员拦在外面。
看着旁边有位男同志,戴着黑边眼镜,额头上的皱纹跟黄河一样,大大的一个“几”,看上去起码三十岁了。
黑边眼镜看到曾骅,主动开口问道:“同志,你是考理工科的?”
“是的,你也是?”
“是的。你是哪個单位的?”
“北影厂。”
“北影厂...?哦,拍电影那个?”
“对,你呢?”
“我是北都市无线电三厂的。”
“哦。”曾骅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有出声问他到底多少岁。
叮铃铃,预备铃声响了,工作人员放大家进去。
哗啦啦声响,接着是吱嘎吱嘎桌椅移动的声音,然后是老师的声音。
“战友同志们!请核对好自己的准考证,考室、座位都对好了,不要走错教室。”
过了十分钟,叮铃铃声响。
“现在开始发放试卷,大家先把自己的名字,准考证号填上去,千万不要写错了。不要开始答题,等正式开考铃响再开始答题。否则的话,视为违反考试纪律。”
大家都老实地先把自己的名字和准考证号填上去,把笔放下,翻看起卷子来。
有的窃喜,有的发愁。
曾骅不喜不悲,平静地如古井映月。
五分钟后,叮铃铃声响起,正式开考!
像是听到了发令枪声,大家抓起笔,沙沙地写了起来。
曾骅不慌不忙地从三支钢笔里,选出看上去最顺眼的,最祥瑞的一支,苍蝇搓手,搓得双手发红发热,这才开始答题。
刷刷,一个小时不到,答完。
检查了两遍,没有问题。
交卷!
同学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难道这位还想延续F4时期的风格,当个白卷英雄?
监考老师看到曾骅卷子上密密麻麻的答案,知道这位深藏不露。
四门功课,语文、政治、数学、物化,两天考完。
上面知道这一次考试比较仓促,所以给出的考试时间非常长。
考完后,曾骅把这事抛在脑后,全身心捣鼓起他的“巨著”小说来。
说白了,他的作品,剧本、儿童文学、诗歌和小说,都是从以前拉片时的电影画面里扒拉出来。
虽然他写文案把文笔练得还不错,但是要把画面转化成文字,尤其是转化成非常严肃的长篇小说,那就需要多费功夫了。
每日每夜,曾骅把全部身心都放在打响伤痕文学的第一枪。
我年轻,但我也可以伤痕,嗯,只要能赚钱。
遇到卡文,曾骅就顺手写两篇儿童文学和一篇科幻小说。
《皮皮鲁和鲁西西》、《舒克和贝塔》、《侏罗纪公园》。
没错,是《侏罗纪公园》。
曾骅写道,话说某西方国家,万恶的资本家为了培育出如山一般高的肥牛山羊来,从琥珀里一只蚊子提取出恐龙血,然后利用基因技术克隆出一只恐龙。
说是科幻小说,却被当做儿童读物。
许海燕对曾骅的脑洞大开极为感叹,交稿时化为十万个为什么。
“什么叫基因技术?”
“DNA是什么?”
“克隆是什么?”
“真得这么神奇吗?”
曾骅耐心解释道:“许大姐,DNA就是脱氧核糖核酸,1953年霉国和瑛国的两位科学家建立了DNA双螺旋结构的分子模型,因此在1962年获得若贝儿医学奖。
1963年,我国科学家童第周通过最初的克隆技术:细胞核移植技术,克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