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让人敬佩信服。” 原本沐依裳只是随口说说,可听到顾流觞有这样的念头,便连忙忽悠起来,“觞觞千万别这么想,这女孩儿还是温柔体贴,会照顾人的好,你可别学她们,打起架来忒难看了。” 顾流觞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再次试探,“也并非为了打架,能自保便是最好的。师尊若是得了空,也教我些修行的术法吧?” 沐依裳干笑了两声,握住他的手,转移话题道:“你前两日学的双面绣怎么样了,我正好缺一把扇子,你给我绣一个怎么样?” 果然,顾流觞的眸子深了深。 这几日他一直有一点想不通,就算自己是重生而来,可原本他的人生并非是现在这样,怎么会演变到了这般地步? 他心里早有些猜测,只是不能确定。 经过打探之后,顾流觞隐隐觉得他现在的处境似乎是师尊引导所致。 这或许意味着,师尊也是重生的。 她是想要改变未来,才把他当成女孩子养大的。 所以,他才会修为低微。 正如此刻,师尊明显不想教授他修行之法。 心中有这些猜测,但顾流觞却不敢开口问她。 如今的美好,于他而言已经是奢侈,这如梦境一般的海市蜃楼,经不起他的触碰。 顾流觞笑了笑,道:“好,师尊喜欢什么图案?” 思索片刻,沐依裳回答:“就绣一株兰花便好。” “嗯,好。” 两人谁都没再提那个话题,就这么含糊过去了。 凌霜涎的那十名弟子,比试了整整一日,也是有够磨蹭的。 几个娇俏的美人之间对打,一来一回,柔中带……柔,十分墨迹。 沐依裳不得不承认,凌霜涎是会选弟子的,都是挑着样貌好的收下。 原本拜师大典是准备一日结束的,却因为他的十位佳丽生生拖延了下来。 坐了一整日,沐依裳只觉得腰酸背痛。 若是处理事务,她倒也不觉得怎样,可若是把时间花在看这种争宠似的打架上,沐依裳心累的很。 于是乎,离开仙台之时,她便向白青竹告假,“昨日仙灵城城主派人送信来,城外西南山头有狼妖猖獗,我明日得下山去了,这拜师大典我便不再参加了。” 白青竹怎么会不了解他这个师妹,自是知道今日把她无聊坏了,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沐依裳向他道了谢,便和顾流觞一并离开了。 回水月宫的路上,顾流觞说:“师尊,你明日要下山,带我去好不好?” 沐依裳一怔,有点苦恼。 “师尊这次是要去收服妖邪的,你身娇体弱不太方便同行。过段时日,等师尊有了空闲,一定带你下山去走走,好吗?”沐依裳哄他。 顾流觞垂下眸子,似乎有些失落,他喃喃道:“果然,我应该好好修行法术的,若不是我学艺不精,师尊也不必担心我的状况,我也能随师尊一起降妖除魔了。”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似的说道:“罢了,这次就算了,师尊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修行,争取早日跟师尊同行。” 一听这话,沐依裳果然改口了,“你若真这么想去,我带你去就是了,也不必那般麻烦。” 顾流觞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他就知道,这么说的话,师尊肯定会答应他的。 少年眯了眯眼睛,像只得逞了的小狐狸。 可被骗的人对他丝毫没有戒心,完全没有察觉到。 沐依裳满心觉得自己快要瞒不住了。 如今顾流觞也长大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奋图强,想要力争上游,到时候,岂不是还会重蹈覆辙? 不行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才是。 可是,做什么能磨灭一个人的雄心壮志呢? 夜里,沐依裳躺在卧榻上辗转反侧,思考着这个问题。 想了许久,她想到了白青竹。 是了,掌门师兄原本就是个一腔热血的有为青年,虽然天分不是最高的,但他能成为霜华门的掌门,靠的全是他一步一个脚印的努力。 可如今在看他,不过是半条咸鱼,门中很多事务,都交给她这个闲人处理,自己倒是乐得清闲。 思来想去,沐依裳觉得掌门师兄的转变情况,要全部归功于嫂子。 自从掌门师兄娶了这位夫人,便开启了一去不复返的摆烂之路。 最后,沐依裳得出一个结论,是时候给顾流觞找一个心上人了。 可这也是个无解的难题。 顾流觞这样的身份,给他找个男人还是女人呢? 他生的美貌,若真是瞧上了谁,应该很快就被他拿下了,到时候一成婚,就什么都败露了! 沐依裳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方法不可行。 恍惚间,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被困在魔宫的那些年,想起了顾流觞近在咫尺的那张面容。 沐依裳一怔,连忙摇头将脑海中的可怕景象去除。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觉得顾流觞是那种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的人。 印象里,他唯一喜欢过的人就是……那个女人! 一想到阎漱玉,沐依裳的眉头便下意识地皱紧了。 那个疯女人,也是顾流觞唯一钟情的人,在魔宫里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每一次顾流觞来见她,那疯女人都会来折磨她,每次在她心口刺入一根如发丝一般细小的噬心钉。 三年来,整整七十二根噬心钉,随着她的动作和呼吸钻心似的作痛。 饶是如此,她还是不肯放过她,竟用一根雪白床幔勒死了她。 沐依裳捏的拳头咔咔作响,若是真的再让她见到那个女人,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自从沐依裳重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