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宗门,第一峰。
陆云礼作为宗主悠闲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手里拿着一本闲书在看,那闲书的封皮上写着《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括》。
他读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即便已经读了很多年了,但依旧被这里面先进的思想俘获。
陆云礼看着看着,思绪便飘得有些远了,忍不住回想起多年前的事。
只是还未等他想得多一些,就听见一声公鸭嗓大喊道:“师父——!”
陆云礼手一抖,整个人都被吓得从躺椅上掉了下来,吃了一嘴的泥。
“呸呸呸!”他赶紧吐掉,捡起那本书塞进芥子囊里,抬头朝天边看去。
这一看,就看到了楚鱼和裴行知坐在小魔物背上飞回来,在他们身边是跨坐在大刀上的谢云珩,再往他们身后看了一眼,倒是没看到婴离。
陆云礼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由于他此时身形不过是八岁大小,做起这些动作时显得憨态可掬。
谢云珩把控不好屁股下面的大刀,一个急刹车没刹住,整个人倒插葱摔在地上,直接又把刚爬起来的陆云礼压进土坑里。
“谢云珩!!!”陆云礼稚嫩的声音带着怒气。
可惜由于体型原因,毫无威慑力。
谢云珩灰头土脸爬起来,一边吐嘴里的灰,一边将被自己扑进土坑里的师父拉起来,他大声地问道,非常孝顺:“师父,你没事吧?”
陆云礼被拉了起来,小脸上都是尘灰,他张嘴,吐了一嘴的泥,想说话,两行鼻血先流了下来。
“噗——”
楚鱼在旁边看着师父这样,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陆云礼听到这笑声,幽幽地朝楚鱼看了一眼。
楚鱼赶紧往裴行知身后躲,两只眼睛都笑弯了,嘴里还说着:“师父,你缓一缓,缓一缓!”
裴行知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楚鱼,默默替她遮挡了一下师父的视线。
谢云珩用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着陆云礼衣服上沾的灰,陆云礼觉得自己再被拍下去,血都要咳出来,连忙抓住谢云珩这讨债徒弟的手,道:“有事说事!没事就去修炼!”
谢云珩这才停了手,一把将陆云礼抱起来重新放到有些高的躺椅上坐下。
动作如行云流水,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陆云礼面容稚嫩,就算努力做出威仪姿态,但反正对楚鱼人毫无威慑力,他按了按眉心,有些无奈。
谢云珩自知身揣秘密,自己现在恐怕是整个了不得宗门消息最灵通的人,他想,若不是戒指里的儒修前辈嫌自己不识字不愿搭理他的话,他必然更是能成为长庚仙府百事通。
百事通谢云珩神情肃穆地开口了,“说来话长,此事还要从我在刀霸宗讨饭说起……”
陆云礼听到这就瞪大了眼:“等等!再怎么说长庚仙府都有免费膳堂,你去讨饭没用我们了不得宗门名号吧?”
楚鱼正聚精会神往下听,听到师父打断了谢云珩的话,忙说:“师父,这不是重点!”
说完这话,她又对谢云珩道:“麻烦谢大哥你直接说阴阳羲的事!我们不需要听前情提要!”
谢云珩感觉有些委屈,他还想顺便提起自己唱戏是多么惊天地动鬼神让刀霸宗的长老们听得如痴如醉再顺便给师父他们露一手呢!
裴行知刚才在翅火背上时已经知道了谢云珩在刀霸宗某峰唱戏把几位长老唱得犯了心悸,树上的鸟都在事后昏厥过去一事了。
所以他神色很稳,道:“谢兄,一会儿等我和小鱼去练剑时,你有空给师父唱戏,先说阴阳羲一事。”
唱戏……
楚鱼浑身一震,想起了谢云珩曾经在村里唱戏把人送走一事,堪称村中白无常,她默默看了一眼神色冷清正经的裴行知,立刻点了点头,“正是!”
陆云礼先是被阴阳羲个字吸引,再是被谢云珩会唱戏一事震惊,以为他未入仙门之前在外是戏班的,脸上露出浓浓的兴致。
谢云珩重新打起精神,“刚才刀霸宗的长老与我一见钟情,说我唱的戏进阴阳羲都可以,于是我顺势就问了阴阳羲一事。”
陆云礼听他说成语就脑壳突突突的疼,但转眼看楚鱼和裴行知显然从已经习惯,并自动翻译成“一见如故”了。
“邺洲云渺圣宫传出消息,一年后便将举行圣子大选,长庚仙府各大宗门弟子都可报名,而这阴阳羲,便是这一次对圣子的考验。阴阳羲是云渺圣宫一直在寻找的神祗遗地,近日才在神卦图上显现。阴阳羲一共有十二处地方,按十二时辰分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戍亥。每一处阴阳羲内都有一件宝物,凑齐十二宝物便可打开通往神界的路。且,阴阳羲还与皇辰书有关。”
谢云珩说到这咳了咳,仿佛渴了。
楚鱼立刻勤快地从师父躺椅旁的小几上倒了一杯茶递给谢云珩:“大哥请喝!”
裴行知面色平淡,冷清清地拿出扇子给谢云珩扇风。
谢云珩颇有大侠豪气地将茶一饮而尽,看着楚鱼爽朗地大笑一声:“多谢小鱼!多谢行知!”
楚鱼:“……”
你这该死的龙傲天的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