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钱？”
武教头脸色一冷：“道法无边不度无缘之人，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你等不交钱，也想学武？本官这里难不成是开善堂的？”
“可是……大人，我等现在身上没钱啊！”
教头这个时候又变得慈善许多：“无妨无妨！我知道你们是新入营的摸金人。等你们水下捞了东西、上缴了自然就有钱了。到时候还我便是！”
“那如果还不上……”
教头瞥了一眼，笑道：“你们应该不会有人敢欠我钱不还吧。当然，如果你们运气不好，去了水下没回来……本官就当做买卖赔了，不会再继续讨要。”
张舜心说人都死了，你他妈倒是能要得到！
教头介绍了一下自己，姓韩，大名明风，在营寨中任职传武教头，职衔与都头相当，但没有实权，只有一身本领。
韩教头此时又有几分王婆卖瓜：“我这里传授的功法，最便宜的只要5钱银子，你们到外面去任何一家武馆，那最便宜也是1两银子起步！
“不知道学什么，我可以给你们先摸骨测试一下天分，外面要200文，我这里也只要100文；嫌弃摸骨不够准确，我这里还有专门测试天赋的镜日晷，一次也只要区区500文。
“如何，学还是不学？”
韩教头没有半点武者风骨，反倒市侩的像是个油滑的商贾。众人想着既然来都来了，那必然是要学的。
“教头大人，我等学武之前，需要测试天赋吗？”
韩教头点头：“若是想要学习功法，那必然要测试一下天分如何，选择适合的功法才能事半功倍！”
“那大人先给我摸吧！”
“先给我摸！”
“给我摸，给我摸！”
“不急，慢慢来，都有的摸！”
张舜没有并着急上前……主要是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有点怪，搞得像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风月场所一样。
韩教头喜滋滋的喊来一個士兵，吩咐把记账的人名都给记下来，随后开始给人摸骨，随着他在第一个人身上一通摸索，很快得出结果。
“葛二苟，名字记下，欠摸骨钱一百文……中下之姿！马马虎虎吧。”
葛二苟连忙问：“教头大人，这中下之姿还行吗？”
韩教头道：“中下之姿，是习武的最低门槛。低于这个资质，一辈子都不太可能练成武者。不过大家也不要担心，资质并非一成不变！”
“还请教头大人明说如何提升资质？”
“简单！”韩教头也不卖关子，“提升资质最好的办法，就是吃好喝好。你等虽然吃不到什么灵丹妙药，但若能每日酒足饭饱，多吃肉蛋，资质自然会提升！”
张舜暗暗点头……别说，还挺科学。
这就和营养不良的人练不好体育，专业训练的人天天吃蛋白粉一个道理，身体资质就是很受营养影响。
这边摸骨正进行的如火如荼，那边薛超、周忠两个小团体也过来了。
他们也是来学武的！
这就和军备竞赛一个道理，别人跑去找教头学武，你这边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别人有的自己也要有。
董超见众人正在摸骨，心中却是一喜，连忙走上前来。
“让我先摸！”
“凡事讲究个先来后……”
“哼！？”
董超一眼，便叫那人缩了脖子，乖乖把位置让了出来。韩教头也不管有人插队，给董超拿捏了片刻后，惊讶道：
“竟是上中之姿！”
董超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资质水准，他得意洋洋的笑了两声，转过头看向了……周忠。
董超并没有将张舜放在眼里，他真正忌惮的只有周忠，此时皮笑肉不笑的问：“周忠，你是什么资质啊！”
周忠脸色铁青，冷冷道：“和你差不多，怎地？”
“呵，真的是和我差不多吗？你敢在这里重新测一下吗？”
周忠脸色更加阴沉：“我早就知道我自己的资质如何，何必多此一举！”
韩教头却有话说：“哎呀，话非如此，根骨并非一成不变，以前测过，现在说不定更好了呢！一次也只要100文而已！”
钻钱眼里的韩教头，却给董超递了把刀子，董超得意洋洋：“对啊，说不定现在就更好了呢……你不敢测，该不会是资质太差，怕丢脸吧！”
董超原本降下去的气势，如今又重新燃起。
反观周忠的气势，则明显弱了许多。
也无怪，虽然周忠境界更高，但资质差，就说明他的潜力低，未来的成就必然不如董超。
如今到了水府军营寨，大家都有学武变强的机会，董超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境界上超过周忠。
至于说张舜？
一个连武者都不是的废物点心，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董超身上的时候，张舜却跑到韩教头身边问：
“韩大人，这上中资质很了不起吗？”
“那要看和什么人比。在普通人之中，上中资质当然了不起。但在我们水府军里，也就是一般士兵中比较优秀的水准罢了！”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