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义,贺知确一想便知。
“他找你要钱是做什么的?”
以贺知确的身份,没资格问谭臣。
可他实在气恼,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抓过来。
谭臣漫不经心地将口中的烟吐了出来,等到贺知确自己转过头去垂头丧气,才慢悠悠地说:“这是我的事,你差不多得了。”
“可他不仅是男人假装女人,他为了钱还什么都做,”贺知确的语气越发激动,“他到底在假清高什么啊?!”
谭臣皱眉,却又想笑。
“他要是不清高,你要等把他脱光了才发现他是个男人。”
贺知确的脸色变了又变,“你别恶心我。”
谭臣挑眉,“那你可要好好忍着了。”
“什么意思?”
谭臣手指夹着烟,摊开手指,比了个“五”。
“五万?五十万?”
两个答案都没得到谭臣的肯定。
即便贺知确已经提前感知到,谭臣将告诉他不敢相信的事情。
可当“五百万,六个月,随叫随到。”说完之后,贺知确还是脱口而出道:“你疯了?”
“我清醒地不能再清醒。”
贺知确沉浸在这错愕中,指尖的烟燃到尽头都全然不知。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你这么神魂颠倒?”贺知确无法理解,反复问“到底为什么”。
谭臣笑而不语。
原因,迟早会公布。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贺知确神情复杂:“难道……和男人上床真得很爽?还是说,他的功夫让你都成了裙下之臣?”
对此,谭臣不置可否。
谭臣乐得享受,但分得清情与欲。
至于沈迭心的滋味如何,他还不知道……
直觉告诉他,应该不会差。
看着谭臣仿若回味的表情,贺知确问:“他没病吧?你戴.套了吗?”
“放心吧。”
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不用担心。
但贺知确的担忧不无道理。
谭臣多付的那些钱,也是用来买个安心。
“臣哥,你都被美色冲昏头脑了,还让我放心。”贺知确举起五根手指,“这可不是个小数字。你要是找个干干净净地姑娘就算了,可偏偏找了个……千人枕万人骑的玩意。你今天给他钱,他就跟你。明天别人给他钱,他就能调头去跟别人。这种人,你真得要给他那么多吗?”
“没准还让我捡到个宝呢。”谭臣的语气半是说笑半是认真。
谁也不相信沈迭心会是个干净的人。
可谁也不知道他之前是什么样子。
不是没有可能的。
只是可能性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贺知确低声说:“疯了疯了,你是真得疯了……怎么可能……”
万一呢?
万一沈迭心真是谭臣口中的宝呢?
贺知确的不甘被怒火渲染,两种高涨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面目狰狞地催促他让谭臣彻底看清沈迭心的真面目。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再打个赌。”
谭臣立体冷峻的眉眼淹没在烟里,“赌什么?”
“我现在找Twilight的主管,开二十万……不,十万。只要他今晚过来,这十万就全部给他,你猜他会不会来?”
“就十万?”
“对,就十万,足够了。”
打赌这件事,是他们打发无趣生活的常见活动。
过去也不是没有赌过类似的。
甚至赌注比这些要大得多。
只是这次,赌得是沈迭心这个人。
他在乎女儿但又卑贱自轻。
一贫如洗但又视财如命。
他的每一面都如此矛盾。
谭臣思忖着,身边的杜若忽而跟着包厢中播放的歌曲哼了起来。
这首歌杜若很熟悉。
就在不久前的华音文艺汇演,她才听一个才华横溢的大三学生翻唱过,比原唱好听无数倍。
但这段简短的哼唱让贺知确立刻皱眉,开口制止道:“别唱了。”
杜若无辜地问:“你不喜欢这首歌吗?”
贺知确轻轻瞟了一眼谭臣,杜若虽不明白这首歌到底代表着什么,却也老实地闭了嘴。
知道自己不小心做了错事,杜若主动活跃气氛,举起手说:“这个赌算我一个!要不我们就赌他来还是不来。来的话,压他不来的人出这十万。要是他不来的话,压他来的人就负责买单,怎么样——”
她的目光看向谭臣,跃跃欲试地说:“臣哥不会有怕的时候吧?”
“赌这个多没意思。”谭臣将手中的烟掐灭,笑着说:“钱不钱的无所谓。就赌这里所有的酒。他要是来,这些酒让他喝。他要是不来,这些酒你们喝,一样不能一滴剩。”
他学着杜若的语气,“你们不会有怕的时候吧?”
贺知确咬牙说:“谁会怕?就赌这个!他就等着喝到死吧!”
谭臣看着还在唱刚才那首歌的人,目光阴沉,抬手将面前的一整杯加冰的威士忌喝了下去。
无论是这首歌,还是今晚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