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转瞬即逝,黎锦朝一早就向苏湛告辞离去。
他的离去让本就沉静下来的镇南王府更加安静下来,整个镇南王府就像一潭死水。
“世子,这是您让我搜集的有关于各国情报,您看一下。”四崖拿着一叠厚厚的纸张恭敬的放在苏湛面前,眼底满是好奇。
原主因为身体缘故,向来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但苏湛却需要了解各国情况,因此这些天不间断的让四崖将各国的最新情报都拿来给她。
王府世子的日常生活
苏湛慢条斯理的翻阅着情报,很快上面记载的内容就被她详记在心,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各国情报。
盛朝位于各国最中心的位置,想要统一天下,所有有野心的人最先解决的就是盛朝,因此盛朝向来是各国的眼中钉肉中刺。
盛朝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被灭,除了每代君王的励精图治,更重要的是,盛朝每到衰落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个用兵如神的将领,此人必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硬生生的把盛朝从危险边缘拉回来。
比如二十多年前的镇南王,就是如此。
各个国家对盛朝的将领那是又忌惮又酸,忌惮他们如此强大,酸的是他们为什么不出现在自己的国家。
事实上,如果不是其余国家共同攻打盛朝的话,单独对上一个或者两个国家,盛朝根本就不怵他们。
苏湛把所有资料都看完以后,揉了揉眉心,其实各国联盟的事情早有苗头。
“把这几份资料送到皇宫,交给陛下。”苏湛从一堆资料中挑选出一些拿给四崖。
四崖接过资料,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家世子,躺在床上的那人向来满脸病容,但此刻双眼似带着冰凌般,让四崖不敢直视。
“是。”四崖不敢多说,恭敬的拿着资料离开。
不知怎的,刚才的世子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点发怵。
皇宫,盛朝皇上正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批阅着面前的奏折。
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虽年过三十却仍旧俊美的脸上掠过愤怒之色,啪的一声把奏折扔到地上,暴躁的喊道“这写的什么玩意,狗屁不通。”
一旁伺候的太监总管见怪不怪的上前几步蹲下身把奏折捡起来,视线无意间瞥见上面的内容。
通篇都是些花团锦簇,奉承阿谀之词,百姓情况各地实事半点都不提,也难怪陛下气成这样。
他们陛下向来不耐烦这些流于表象的赞美声,官员办好一件事比夸他百句千句更能让他来得高兴。
这个上奏折的小官大概不知道陛下的脾气,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少不得要脱一层皮。
果然,陛下怒过之后,立刻就下了调令“黄九中,把写奏折的这个人调到镇北城,让他好好见识一下边关烽火,省得满脑子就知道阿谀奉承。”
“是,老奴遵旨。”黄九中不着痕迹的把这份奏折放到一边,免得陛下越看越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就在这时,黄九中看到一个小太监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叠纸张,着急的对着他张望。
黄九中表情不变,步伐快速又不发出丝毫声音的来到大门口。
“何事?”
小太监把轻声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黄九中皱了皱眉,接过纸张,照例确认过没有危险之后,这才转身呈给皇上。
“陛下,这是锦元世子派人送进宫的。”黄九中把纸张放到离皇上刚好不远不近的位置,确保陛下能够一伸手就能拿到。
“哦,锦元送来的?”皇上立刻放下手里无关紧要的奏折,好奇的把一旁的资料拿过来翻看。
等他仔仔细细看完一遍之后,表情有些疑惑,本来皇上以为苏湛是有要事找自己,但他把这几份资料都翻出了花也不知道自家外甥想表达什么。
皇上皱着眉头把资料翻来翻去,突然瞄到纸上零零散散的有几道划痕,他连忙把另外几份资料拿出来仔细对比,果然也发现了一些划痕。
他把有划痕的地方认认真真的又看了好几遍,突然灵光一闪而过,拿着纸张的手开始发抖。
黄九中吓了一跳,连忙上山问道“陛下,这是……?”
皇上气得脸色铁青,啪的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狂吼道“让南雄,柳文州,李庐三人立刻入宫见朕。”
这三人包括此刻不在京都的镇南王,那可都是盛朝的顶梁柱,如今陛下一召就是三个,看来是出大事了。
黄九中心头一震,不敢多说话,躬了躬身,连忙退下去传达陛下的口谕。
不出片刻,三人联袂入宫见陛下的事情就被京中有些门路的人家都知晓了,其中就包括镇南王府。
四崖偷偷的看了眼自家世子苍白俊美的侧脸,心里有一肚子疑问都没问出口。
苏湛嘴角挑起一抹笑,四国联盟无非是趁着盛朝没反应过来,这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打成功。
但这一次盛朝有了防备,苏湛倒要看看这一次究竟是鹿死谁手。
“世子,柳小姐来府想要见您一面。”门外小厮的声音恭恭敬敬的响起。
苏湛顿了一下,左相柳文州之女柳茵茵,大军攻破京城时不堪受辱,在敌军攻进相府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