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奈的俯身吻了吻他,先进浴室洗澡,又把端羽抱进浴缸。
“不吃晚餐了,不想起来。”端羽全程受到了高规格的服务,穿着丝绸的睡袍躺在床上,枕头都被拍得松软,太空被轻柔的盖到他胸下的位置,端羽翻了个身,暗示性的往一侧挪了一些,让克莱因陪着他休息。
“今晚可能不行。”克拉音沉默片刻,手掌探入太空被内摸索片刻,动作轻柔小心的握着他的手,像是捧着天鹅绒上的珍贵瓷器,指尖摩挲着他的婚戒,歉意道。
“你要加班?”端羽努力撑开双眼,打了个哈欠准备爬起来,“那我陪你去书房。”
克莱因摇头。
“公司?”端羽有一点不情愿,不过还是很好说话的点头道,“那我去换身衣裳。”
克莱因这几年的加班已经少许多了,再加上自己的工作性质在哪里都能画画,有时候在克莱因办公室的休息间都能灵感迸发画上一天,两个人再一起下班,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今晚有个宴会…“克莱因道。
”哦。“端羽拖长了声音,明亮的眼眸灵活转动着想着脱身的办法,他最不耐烦跟克莱因去什么宴会了,每次都是一堆人来吹捧他,都是世俗的利禄,端羽本就有些社恐,又被克莱因养出了一身的清贵气质,对这些场合更是不适应。
”走吧,再晚就失礼了。“克莱因看了终端时间道。
”你带可可去吧。“端羽翻身用枕头捂头,不小心扭到了使用过度的腰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声。
克莱因熟练的给他按摩着,口中哄道,“芬顿又出了一幅新作,我买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塞弗河上的星光?”端羽声音闷闷的从枕头下传来,哼唧着并不上套,“芬顿想把这幅画送给我的。”
他们在印象派画法上交换了一些想法,芬顿很喜欢他的看法,特意将新画签名送给他。
克莱因手下动作微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忧郁:“你不愿意去,那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克莱因叹息一声,很是可怜,像一只垂下尾巴的大猫,端羽身子僵硬半晌扭动着从他手掌下挣扎开,闷声道:”你犯规!“?
违规装可怜,克莱因眼睫微垂,掩住一双翡翠色的双瞳,“又有什么用呢,你也不会去的。”
?“我去。”端羽坐起身来看克莱因满腹委屈的模样举手投降,“找套礼服,我现在就跟你去。”
他的大猫一点委屈也不能受的,这是一个养猫人的自我操守。
克莱因唇角忍不住微扬起了一个弧度,端羽吃软不吃硬,若是强逼他,端羽绝不肯从反倒是有时候卖个乖把态度放低点会有奇效。
端羽腰还酸软着,下床时脚下一软险些撞在床角上,还好克莱因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端羽惊魂未定的抬眸,恰撞见克莱因眸底一抹无法隐藏的笑意。
端羽微微一怔,陪他去参加宴会他这么高兴么?端羽疑惑之余还有点心虚,他是有多少场宴会没陪克莱因参加了,在心里略微数了一下,至少有十几场宴会他溜掉了…
端羽由衷的升起一种怜爱,默默下定决心以后对自己的Alpha多一点关爱。
克莱因没费多少功夫就从衣柜中找出一套定制的黑色礼服,端羽接过礼服进更衣室换上。
”怎么样?“端羽整理着袖口出来问道,墨色礼服服贴的面料泛着柔和的光,在影壁灯的映衬下宛若一条流淌的星河,剪裁收腰的精致设计恰到好处的衬托出纤巧腰线,禁欲与清冷感呼之欲出,微长的发丝尾端在脖颈上温柔的打了个卷,琥珀色的双眸里盈着涟漪春水,他就像是一个骄矜的王子,骄傲的等待着他的骑士。
克莱因单手负在身后的手掌悄悄握紧,颔首道:“很美。”
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变得温柔,像是沾染了和煦的阳光,整个人冰封的外壳迅速消融,汇入蔷薇色的朝晖里。
“会不会太隆重了?”端羽有一点迟疑,转身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这身礼服不知道是哪个品牌送来的,比他们在冰澜星注册结婚那天还要正式,礼服细节即使以他艺术出身的视角来看,也完美无暇。
他们只是去参加宴会啊,克莱因或许要顺便谈一下生意,他就是准备在角落里喝香槟的。
“刚刚好。”克莱因温声道,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穿过他的身影对过去的他们低声诉说。
端羽一愣,眸底竟有些湿润了,他们过去的生活很艰难,他总是大包大揽的拍着胸脯说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他心里也没有底,一枚星币也不舍得花,那些日子是本应是黯淡痛苦的,但因为过去的日子里有克莱因的身影,他们一直牵着彼此的手,那些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劳苦,折磨得人疲惫不堪的生活也充满了甜蜜和幸福。
他直到此刻才真切的回忆起那些窘迫的细节,却无论怎么回想都只能想到下雪那天,克莱因背着自己走过齐腰深的积雪的场景,晨光映衬在他的面庞上,克莱因英俊深邃的面庞上不自觉的带着笑容,他比清新的晨光还充满希冀。
“走吧。”克莱因拥住他,静静地站了片刻。
悬浮车在一座三层的古罗马式建筑前停下,雪白细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