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手臂和腿使不上力气。
端羽惯善于描绘人体结构,对腰、腿和肩平宽的比例烂熟于胸,一眼就看出他与平时不同,忙下床追着扶住他。
“你手怎么了?”
“有一点麻,没事。”克莱因轻轻拂开他的手,昨晚他把胳膊挽在端羽颈下本来是想把他抱起来换床单的,结果被一通胖揍,手也不敢抽出来了。
胳膊被枕着当了半夜的枕头,好不容易趁端羽翻身的功夫脱身,结果因为动作不够快又被他抓着手臂抱在怀里当抱枕…
每次他刚想将手臂抽出来,端羽就颦着眉心,嘴里哼哼着表达不满,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梦中惊醒,他想解救自己手臂的念头就被压了下去,情感占了上风,舍不得唤醒他。
他先是蹲在床边,后来单膝跪着,为了配合左半边身子稍稍分担重量,一晚上换了无数姿势。
克莱因心底明镜似得,不由感叹,情感支配身体的结果就是大脑感到欢愉,肢体吃苦受罪。在端羽身上他这种错已经犯了无数次了,不出意外,此生还会继续犯下去。
端羽手指在他手臂上轻缓揉捏着,心疼叨叨,“你为什么不出去睡,是不是贪凉睡在出风口下面了,哎说你多少次了你就不能听我的么?你现在年轻不觉得什么,以后老了都是病。”
“到时候偏瘫了要我来拖你上洗手间?你看我像拖得动你的模样么?”端羽还站在他身边比划了一下。
克莱因至少有一米九,再加上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明明没钱去健身房,却能有一身的肌肉,看着就非常压秤。
端羽仿佛已经想象到了两人双双摔倒在洗手间的惨痛模样,一张脸皱成包子状,还挽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