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荀见他这样就没开口了,“现在还不能说,不然就不是惊喜了。”
宋尔轻抿下唇,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虽明明白白的压着好奇,但也没继续问了,只说:“那好。”
江荀瞧着他这样子,又是忍不住一笑。
晦暗的光落下,照在江柏明明灭灭的眼底,叫人辨不出其中的情绪,他脚跟微动了动,唇也轻抬,似是要打断两人的对话,可犹豫半晌、最终也没开口。
没法说清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宋尔和江荀在那里亲近的、旁若无人的说话时,心中不大舒服,哪怕江荀是他弟弟。
细究起来,应是嫉妒。
江柏想。
沉默许久,才重新张了口,只语气却显寡淡,“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
宋尔只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身子,应了声便回屋了。
兄弟俩见他屋儿里的灯熄了,才回去。
江荀没怎么察觉他哥的变化,把包裹搁在了旁边的柜子里后就睡了。
江柏却睁着眼睛,很久也没睡意,他摸着自己的心口,有些不安,说不安也不大准确,非要摸清的话,大概用患得患失来形容要更准确。
就好像伸出手,在倒映着漫天星星的河里捞了一把,可捧起来,手里也只是清水而已。
他望着窗外,一直到很晚才睡。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江荀离开的日子,三人俱起了个大早。
宋尔向来起的晚些,在路上时就总忍不住打哈欠。
江荀转过头看他,“你身体不好,外面又冷,总不如在家待着。”
“别啰嗦了,”宋尔揉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