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吗?”
这话简直莫名其妙,埋怨的口吻、哽咽的调,好像太好也成错处了一样,江柏叫他这样一副模样弄得更加不知所措了,“我……不算好。”
他低下脑袋,凑到他面前,语气轻柔的像是一头野兽在亲吻一朵角落的花,“不哭了,好吗?”
那是一种带着粗粝的温柔。
宋尔轻轻吸了口气,好容易才止住眼泪,“不哭了。”
他慢慢把围巾放下来,眼眶周围红了一圈,像个红眼兔子。
江柏看着手里的山货,很怕再惹哭他,可又不得不问:“那……这个还能寄吗?”
宋尔眸中分明还盛着漾漾水色,可见他这样,又不觉弯了眼眸,其中的光亮那样明显,任谁都看得见,“又没谁拦着你。”
江柏有些木讷的“嗯”了声,转身把东西递过去,“这个一起寄。”
邮递员看着明明举止不算亲密、却又莫名让人插不进话的两人,对他们的关系有些了然,只也没说什么调侃的话,默默把东西接了过去。
结过钱后,宋尔本来都要走了,可正要踏出门槛,又被那个人给叫住了,“等一下。”
宋尔停下脚步,回过头道:“是信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邮递员抓了下脑袋,“就是……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他怕江柏误会,忙解释道:“是你要寄信的那个市有个包裹,放这好些天了,一直没人取,我就问问。”
宋尔听到他的话,一下子就想到了父母,心中一跳,立即就道:“我叫宋……”尔。
人在极度放松的时候,是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