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也急促,不免就生出了担心,即便对方没有回应他的喜欢,但也还是朋友。
看见朋友受苦,总是不忍心的。
他回头道:“我这没带,要是谁带了,我可以出钱买。”
只等了许久,也没人应声。
中间倒是有两个人抬了下头,可最后到底是没做声。
许是带了,又许是没有,但这时候讲究的是无私奉献那一套,你把药拿出来了,却收人家的钱,大家都是在知青所生活的,别人以后会怎么看,再者现在大雪封路,连卫生室都没了药,万一自己出现个什么不好,也能应应急。
不管是碍于什么,都没人吭。
这世上人心当真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利益一致时,它凝聚起来可以坚硬如铁,但当涉及到己身时,又能轻飘飘的如烟云般散开。
最后还是谢放走过去,递过去一粒药。
“退烧的。”
周臣深深的看他一眼,“谢了。”
“不是白给你的,两块钱,”谢放仍是那幅懒洋洋的语气。
可周臣还是应了,“待会儿给你。”
一旁的陈月儿想出声,却没有立场对谢放说什么,因为这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买卖。
她别过脸,没再去看谢放。
谢放余光扫到她,也是一瞥而过。
有了药后,周臣立即给宋尔喂了进去。
宋尔是有意识的,他知道这是费心给他弄的药,尽管难受还是吃了进去。
这么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月儿不时探一探她的额头,等温度退下去了,才敢睡下。
可第二天早上时,宋尔又烧了起来。
连着嘴上都起了